羊崽子被他闹得烦,拽着那绳子很是不开心:“赵雲仪,你快些松开!”
“不松!我今儿是去给那些人答疑解惑的,一直说话,都累死了,阿菱不得犒劳我一下?”说着就勾了他葱玉似的手指。
余?菱振振有词:“明明都是包晴田在说,我不如去犒劳犒劳他!”
赵雲仪:……
他沉了声,咬了牙:“你个傻子!敢再说一句这话试试!”
余?菱没明白这人怎么突然这么气,不过他也气,扯着那不安分的手甩在一旁,便教训起人来:
“我再同你说一遍,以后休要这么没规矩,老是这样,好的时候便甜言蜜语地喊着小叔叔,不定怎么呢,又变着花样儿地寻是非惹麻烦!
私下里做这些缺调教的事还不够,还要众目睽睽着!上回那事看你病着便罢了,我好歹是长辈,便不与你计较了,可再一再二,绝对没有再三的道理,若是你再拉着我做那些不合矩……赵雲仪!!”
原来是听不下去的赵雲仪压着他的小臂便……把他衣袍下的裤子扯松了。
这小傻子登时又恼又羞,脸颊红了个透:“你,你个王八蛋!!”
赵雲仪勾了下唇,还未说话,却见余?菱一手扶着裤沿儿,另一手挣脱了桎梏,化掌径直朝他劈了过来。
狼崽子侧了下头便躲了过去,又抬着长腿一锁,便将他锁在了位子上。
他笑眯眯地,心道看来这段时日这小傻子还是进步了些,知道用掌去劈人了。
马车徐徐向前赶去,却没往宫城的方向。
太阳的余晖洒落,映得车的顶蓬暖洋洋的。街边行人三三两两,只各自做着自已的谋生事儿,好讨些生活,自是没工夫去看这颇为寻常的马车。
可那马车本平稳驾驶着,不知怎么突然晃悠起来,行人见状皆赶忙向路侧躲去,以免被误伤。好在驾车的马夫技术娴熟,便是车厢晃荡不定,他也有方法策得马匹乖乖听话,这倒让众人舒了口气。
他们自然不知道,刚刚那辆看似极为普通的马车内,竟坐着他们的陛下。
而这车内,自是不安生。
羊崽子当然不是他的对手,早被他推在了角落里,眼见着衣服又要被扒开,急得是语无伦次:“你怎的又要这样!现在可还在车里,头两次我不寻你的不是便已经够好了,你还要干什么!”
赵雲仪隔着衣料轻划他修长的腿,一脸的浪荡公子样儿:“当然是要‘再三’啊,小美人儿~”
这小崽子瞪着眼委屈得厉害:“我是管不了你!我要回府,再不见你了,告辞!”
说着竟想扯开车帘跳下去。
赵雲仪:……
一把将人拽回来,狼崽子被他气得半死:“能耐了?还什么‘告辞’!本事不大,倒会跳车了!就不能逗你两下!另外你好生看看这路是去哪儿的?!”
余?菱这才注意到,这就是回府的路。
他顿时有些讶异:“你要送我回家?”
说来话长,那府当真是他自小长到大的家。
原本三岁时因着父亲一事被封了,可后面没多久就又划给了当时回归皇族、做了瑜王殿下的穆行重。
彼时余荔荔他兄弟二人受父所累被贬为奴,因着穆余二人旧日的关系,他们奴籍身份入的就是这瑜王府。
当时余?菱太过年幼,加之那位爹往日对他实在算不上尽心,小崽子自小便是余荔荔养大的,故他只知生父是获罪而死,倒不知其间种种。
再加上余荔荔护佑、穆行重关照,所以那时便是被贬为奴籍了,在府内却依旧跟往日无甚区别。
至于后来,穆行重做了皇帝后,自是把这府又指给了自家这位早已解了奴籍、做了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