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菱那易容术比我学得精些,你看俊哥儿的易容皮面如何?”
小傻子反应慢了一拍,已经被他带偏了,只抿着口中那半块儿点心答道:“那皮面我看着不像寻常人家用得起的豕皮制作的,倒像是材质更好价格更高些的鹿皮。”
“原来如此,”赵雲仪唇角几不可见地多了抹笑意,“梅花糕好吃吗?”
这傻子依旧没反应过来,只疑道他怎么又转了话题,点头应了:
“嗯,还行,不过下回你直接递给我就是。又不是没了,还要让我吃你吃剩的。”
赵雲仪:……
于是乎笑意顿时被直抽抽取代了。
“对了你还没说,俊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余?菱拍了拍他。
“陛下,到了。”马车外浣萍轻声道。
“知道了,”赵雲仪无奈地叹了口气,“先祭完皇祖父,后面再说。”
太庙庄严而恢宏,朱墙赤柱,器宇轩昂。黄澄澄的琉璃顶映着日光,却不显暖调,只瞧得人冷入心脾。
赵雲仪轻捂了下那傻子的手:“手这么凉,下车时候怎么不把汤婆子带上?”
“来祭拜你皇祖父,拿什么汤婆子?忒没规矩。”
“也是,”赵雲仪浅笑了下,拉着人到自已侧首的蒲团处,“阿菱在这儿。”
“这儿不是皇后的吗?”余?菱往后退了一步他还是知道礼部这些礼仪规矩的。
“是,不过现在我不是没皇后吗,我问礼部尚书了,得找个亲近的人压着才行。”这狐狸崽说的一本正经,跟真的似的。
那傻羊崽想了想,许还是觉得不合宜,便说道:“我是你小叔叔,在这儿当真无碍?我还是去问问他吧。”
赵雲仪忙握了人胳膊:“用不着,没一会儿就结束了,阿菱便替我压一下吧。”
余?菱侧了头去看后面随行的礼部官员,却只见他们一个个都低了头,不敢言语。
没办法,只能依着他的跪在了那处。
就是合掌后……
“你嘟嘟囔囔说什么呢?”余?菱小声问他。
“三皇伯爹,这是你未来的儿媳夫儿,你儿子只打算娶这么一个,我就不跟皇祖父说了,烦请您老人家跟他说说吧,免得我那皇爷爷知道了要气得七窍生烟……虽然他已经是缕烟儿了……”
赵雲仪还在继续跟他那也已经成了缕“烟儿”的亲爹絮絮叨叨着,声音如蚊蝇,举头三尺有神明……不是,有祖宗。
等事毕,见灵桌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的异样,他这才欢欢喜喜地拉了人起来,笑眯眯回道:“我刚刚说希望早点把皇后迎娶过门。”
余?菱轻眨了下眼睛,点头道:“这也好,你有立后之心就好,这样看来还是没有不举的,还是能举。”
庙堂空旷,声从天降,不大不小,人人可享。
“……咳咳咳咳!!”就是赵雲仪差点儿被呛死。
差点儿的,这太庙就又多一位北周最年轻继位的皇帝。
余荔荔这个狗日的混蛋!!!
赵雲仪咬牙,极力平复了自已想骂人的心情,又瞪了眼一侧那些想笑又不敢笑的随从们,怒道:“刚刚说的‘回去都赏’,没了!一个也不赏!!”
随从们顿时偃旗息鼓,敢怒不敢言。
不,有一个敢言的。
包晴田。
此人颤颤巍巍拱手:“陛下,我刚刚当真没笑。”
目的明确恩赏有待商榷!
赵雲仪洋洋洒洒挥手:“你啊,我刚刚也没说赏。”
表达清晰老子有记忆力!
包晴田:……
“不过,不该笑的时候不笑,包卿实乃众臣之表率,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