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傻子忙同这已三十岁的人近相呼应:

“侄儿。”

赵雲仪:……

而后,那对“叔侄”同时看向赵雲仪。

一同看向他的还有包晴田和黑衣人头目。

赵雲仪唇角抽了又抽,果断挥剑挑了黑衣人的面巾,以远离这些个尘嚣是非。

居然不是所想之人,而是张很陌生的脸。

“你这易容没做好,”说话的是余?菱,“下颌那里皮与面都没衔接好,应该是那位给你易容的师傅手法欠点儿火候。”

看着那黑衣人慌了,赵雲仪轻笑了下:“怪不得不怕掀面巾呢,合着下面还有一层啊……俊哥儿。”

黑衣人倏然瞪大了眼。

段小武沿着余?菱刚刚说的那里,轻轻一扯,场上顿时人声嘈杂起来

侍卫甲:“嚯,三个余小王爷。”

侍卫乙:“什么啊,明明那两个假的一模一样,虽与余小王爷相像,但还是能看出些分别的。”

侍卫丙:“不错,应该说一个余小王爷和他的两个替代品。”

那两个替代品:……

侍卫丁趁机溜须拍马:“替代品就是替代品,与余小王爷当真不在一个层次。”

侍卫戊跟着阿谀奉承:“就是就是,连小王爷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侍卫已、庚、辛等:“然也!”

替代品们:……

包晴田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一把扯了自已那面具,不顾场上还有位皇帝陛下便失仪大吼:

“看清楚了!老子不长这样!!”

侍卫甲乙丙丁戊已庚辛等看清后都愣了下,然后齐声道:“连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

包晴田:……

赵雲仪开心了:“说得好,回去都赏!”

然后在众兵的道谢声里,瞥向一旁的俊哥儿:“伤好挺快啊。”

“你命他假扮我!是早知道我会去而复返?!”俊哥儿见戏已被破,也不再装着在宫里时那副颤栗柔弱模样,只冷着目看他。

赵雲仪示意侍卫把人拷了,拉着余?菱转身回马车:“朕干什么要回你?朕偏不说。”

俊哥儿:……

回了马车上,那小叔叔先是拉着人仔细看了下,确定一点儿事情没有后才当真松了那口气,又疑道:“你让那包晴田一起,就是为了扮他?那个俊哥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那包晴田见过他,原想着带他来诈上一诈,并且据我所知包卿身手挺不错的,就让他跟来了,”

赵雲仪到底还被下马车之前那心里事儿拘着,说罢又转而问道:“阿菱真就这么……不恼昨天那事儿了?”

余?菱愣了下,抿了下唇:“不是不恼,可……”

他叹了口气,很是无奈:“你倒说说,你让我怎么恼?难不成要我再不同你说话了?你知道我做不到的。赵雲仪,我知道你……玩心重,可再怎么也不该……拉着我做这事儿,你既害怕这娄子捅到我哥那儿,那……合该知道自已错了吧……”

赵雲仪敛了目这人当真到现在还只以为自已是玩心重,爱闹他!

连那句“要是传到青玉将军耳朵里了,朕定饶不了你们”,这傻子都只当是怕捅娄子!

这人不知道,他其实根本不怕余荔荔知晓这些毕竟早晚的事儿。

他怕的是,在余荔荔知道的时候……余?菱还全然没有心仪自已的意思,依旧只把自已当他哥的半个儿子看。

狼崽子不由得苦笑了下原本是打定主意,要趁着这段日子让这傻乎的羊崽儿也欢喜自已的,如今都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可这么看来……只怕比想象的只会难些……

没关系,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