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平女子原是坊间卖艺之人,许是你那刘姨娘的母亲跟着她时年龄已有十几,有了自已的心智,她倒未曾对刘母做过什么,不过却把手伸向了不久后出世的你这位刘姨娘。事情比较远了,加之那夜平女子已死,所以……倒不怪小武查不到。”
“所以……夜平人的身份是伪装,那夜平卖艺女子其实是……东洋人?”赵雲仪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东洋与北周素来不睦,若此女子以自已的东洋身份混迹坊间,只怕会被处处提防,相反,因着夜平国小而穷,倒是……会有不少人迫于生计,卖艺他乡。
“不错。并且,因为她当真曾在夜平待过许久,生活、习性倒与夜平人几无二致,倒难以令人察觉。至于你那刘姨娘给雲熙种下的那蛊,也是此东洋女在夜平所学,而后自已得以改制而成。”
听罢穆行重的话,赵雲仪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怪不得段小武查不到踪迹他所管的暗卫中人确实没有擅长这个的。
也怪不得……他的心性会有如此大的变化明明幼时,倒也算乖巧的,可竟在八岁时,平白生出了除去自已这个哥哥的心思,甚至到了如今,竟似疯魔了般……
那会让穆余二人特意跑了一趟夜平,只怕是……
“还没有解法吗?”赵雲仪问得忐忑他终究……还是把那人当幼弟的。
“倒的确比夜平国师那蛊虫更厉害些,加之种的时间长了,若想去除,确实会更难些……”
穆行重浅蹙了下眉,这才继续:
“我到底不比你穆婆婆,没有她在蛊虫上的造诣。不过此行倒也不算白跑一趟,有了些许眉目,等回京后试试吧,若实在不行,便只能请你穆婆婆和林泰一出山了。”
赵雲仪抿了抿唇,小片刻,才开口:“多谢父皇,还有……余爹爹。”
这人倒是第一次在不受任何……威胁、诱惑等外间条件的影响下唤自已余爹爹,余荔荔不由得抿唇笑了下:
“继续保持啊,乖儿。”
赵雲仪:……
他接着问:“你还没说,是不是……暄王给你递的信儿,你们才从南疆提前回来的?”
余荔荔不由得白他一眼:
“是啊!本想着回来后感谢人家一番,谁料一问旁人,竟是被关在狱里了!赵钰谨那事我倒听说了,只是忙着南疆那边的事,倒没怎么关注赵雲熙这个大侄子,所以赶忙便去狱里关照了一番,这才发觉他有些不正常。”
看来他猜的不错,生辰那日,被递出狱外的,不止是自家那已过世的老爹…给他二人的白玉并蒂花的玉坠儿。
夹在其间的,还有赵雲熙让手底下的人给南疆那边递信的…信儿。
亦或者是,他在入狱前,就已经跟底下人约定好了时日。
无论哪种情况,只怕这个弟弟,是早已准备好了。
再结合那日他问的那句“皇兄也觉得我不正常?”,只怕,他已然察觉到了自已有些不对劲,所以,说是要传信给余荔荔,跟他告密阿菱被锁于宫中之事,其实,是想让懂些蛊术之道的穆行重回来给他看看吧……
不过因着……他到底与穆行重算不得十分熟悉,并不确定这位七皇叔是否愿意为此离开南疆、赶回京城,这才假借了阿菱之事毕竟余荔荔那厮在听到阿菱的消息后,定然是会赶回来的。
赵雲仪收回心思,接着问道:
“他被种下的……到底是什么蛊?那位刘姨娘,我记得在我爹过世后,已经离了王府,在府外一处偏院儿住着,倒如何能控制暄王?还有……既是她被东洋女指使,才给雲熙种下的此蛊,那……她也不知道去除之法吗?”
穆行重眉头浅皱:“她被我们寻到后,因着太过惊惧,竟疯癫了过去,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