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只顾着怔怔然了,居然连他说完后…因着实在不好意思便溜了个没影儿都没发觉!

这人生地不熟的,狼崽子只得赶忙去追人。

赵雲仪想了想,依着这傻子的习性,只怕是会去孙迪的府上躲着何况赵钰海要离北疆了,再怎么着这傻子也会去送行,以认真道别一番的。

不出所料,出了客栈后朝着孙府的方向走了些,便看到了那垂着首自顾自走路的羊崽子。

只是……

这只顾着看路的人并没看到,前方不远处有双不善的目光在盯着他。

或者说不是不善,而是……垂涎欲滴。

也就是……色眯眯。

狼崽子皱了皱眉头果不其然!一旦离了京城这座能护佑他之地,那惊人的外貌定会引得有人心怀不轨!

……额当然在京城也有,比如自已。

但自已与这些人决然是不一样的!哼!

赵雲仪此时无比庆幸自已猜对了路,如若不然,还不定如何呢。

狼崽子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却并未吱声,只不动声色地跟在他后面。

很快,那不善眼神的主人就来了,看那绫罗绸缎和身旁好几名小厮就知,此人是在此地颇有些势力的纨绔子弟。

“小美人,一直盯着哥哥看,怎么,是想陪哥哥玩玩吗~”

余?菱讶异抬头转身。

赵雲仪窘得满头乌线。

那人……

是朝着赵雲仪说的。

原来,那人径直掠过了前面的余?菱,走到了赵雲仪跟前。

狼崽子实在无法理解难不成北疆的审美与京城差这么多?居然能把阿菱忽视了……

于是乎本着不懂就问的心态,赵雲仪先行开口:

“玩不玩的先别说,你没看到……他?”

狼崽子指着扭过头的余?菱。

“看到了啊。”这人眼中泛光地看了眼余?菱。

“那你怎么……”不调戏他这种话赵雲仪实在说不出口,但又实在好奇,只能堪堪停住了。

“咳,”这人收回眼神,显然明白了他之所疑,慨然答道,

“这小公子属实貌美,但是,眼神却是清澈无比,如此绝佳之貌还能丝毫不受世尘侵染,那定然是背后有极强大的势力在护着他,才能让他有如此天真无邪之态,我怕惹不起。”

……还挺聪明。

不过狼崽子还是不服气:“那你是觉得我好惹?”

这人换做一脸的傲然:“我看你一直尾随他,定不是什么好鸟!并且看你长得也不差,老子欺负你也算为民除害了!”

赵雲仪:……

“说不定还会因着保护了这个小公子,而得到什么好处嘿嘿嘿~”这人继续道,边说,边将咸猪手伸向了赵雲仪。

狼崽子打出生起,只有他调戏别人的时候虽然这个别人仅指余?菱,可他哪儿被旁人调戏过,此刻当真是好笑得紧,不由得竟生出了些玩心。

正想着怎么教训这人一顿,却……已经不用出手了。

羊崽子少有地动了粗,翻手一扣,便将那人摔在了地上。

看来被锁在宫里那段时间没白练。

赵雲仪欣慰不已,真心实意道:“阿菱进步不小。”

“我说过的,我再怎么也是你小叔叔,不能总让你保护我。”刚刚才表示了一番心意,现下说着这话,余?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赵雲仪很快想起了这话的源头。

那是……在带他出宫去看被禁闭在府上的赵钰谨的前一天,他曾问余?菱,是否还想……继续练武。

他毕竟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彼时赵雲仪同余荔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