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朝呼吸微滞。
“左边那个蝴蝶......其实解释起来有点?,唔,玄乎。”他抬眼?看着言朝的眼?睛,深深望进那两汪清凌而幽深的黑色里,“在?清源轩相亲那?次见面,我第一次和?你对视的时候,莫名其妙就想到了鬼脸燕尾蝶。”
“至于藤蔓......灵感源自我的一个梦。”宋白栩耸耸肩,“但是梦的内容我不记得了。”
听完的小言总陷入沉默:“......”
只能说,艺术家的脑回路果然和常人有壁。
“哥哥。”
言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懒洋洋应道:“恩?”
“我们?继续吧。”宋白栩顺手拉开手边的壁柜,“东西都有,多方便啊。”
“......”言朝扫了眼?盥洗室的布局,微微垂眼?,“第一次,你要在?这?”
“恩。”宋白栩点?点?头?,“镜子里能完整看到哥哥背后的图案......我想这么?做。”
“柑橘和?草莓,还?有绿茶味道。”宋白栩的指尖掠过一排瓶瓶罐罐,微微歪头?,神色里半点?不见害羞与矜持,“哥哥喜欢哪个味道的?”
“看你喜欢哪个。”言朝倚在?盥洗台边,上身光裸,抱手漫不经心地看着他,“毕竟不是给我用。”
“那?柑橘味吧。”
眼?见宋白栩只拿了瓶子,言朝轻挑了下眉。
“你少拿了一样东西。”
“没有噢。”宋白栩掂了掂印着柑橘图案的瓶子,他蹬掉拖鞋,赤脚往前走了两步,脚背白到近乎要化在?黑色瓷砖上。
他微微仰头?,眼?瞳被浴室明亮的灯光映得浅透而?明澈,“不戴不可以?吗?听说...很舒服的。”
这话过于直白,言朝不自觉轻蜷了下指尖。
他微抿了下唇。
可以?是可以?。
“......你会难受。”言朝抬手替他把?散在?颊边的发丝挽到耳后,温凉微潮的指尖不经意擦过耳廓,惹得宋白栩不明显地抖了一下,“明天醒来大概率要发低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