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他这几日的情形,那珈统统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他确实受了伤,不过都是一些皮肉之苦,真正教他觉着屈辱的,是眼睁睁看着庆格尔泰命丧,自己却什么都无法作为的无力之感。
听得那珈的说辞,阿古拉似乎稍稍宽了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在这时,那珈留意到单于的鬓角不知何时竟多出来几根银丝,顿觉心酸不已。幼时那珈觉得他这长兄是座名副其实的大山(阿古拉,意为“大山”),拥有能震慑一切的力量与威仪,可现在他毕竟不再年轻了……
“单于,”那珈唤道,定定地望着长兄的眼睛,“旭日干之事,您想如何处置?”
阿古拉皱了皱眉,道:“这个你不用操心。”言罢又催促那珈下去休息,那珈心知单于不想他插手进来,可是今次他却打定了主意,不愿再袖手旁观。
“单于。”那珈又唤了一声,忽然双膝着地,“那珈愿为您的马前卒,代您平定旭日干之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