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飞虹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在心里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但恨归恨……最初愤怒的情绪平复之后,她便开始寻思旭日干折辱她的原因。
就算是个共妻,自己也不是任凭什么人都可以染指的玩物,旭日干居然驱使下仆玷污她这个阏氏的清白,为什么?
因为他憎恶天朝人?或者只是单纯地想要发泄兽欲?依照旭日干那种粗鄙的性子,这些确实有可能,但练飞虹直觉没那么简单。
单于无嗣,旭日干乃单于的亲弟,又是他的左膀右臂,他无疑是继位者的上佳人选……但,除却他,还有一人。
回想起春祭夜宴,席间旭日干冲自己敬酒的诡谲,练飞虹这才觉察出那股不自然的暗涛汹涌……素闻旭日干和巴图达赖表面和睦,内里却一直暗斗,怕是自己一早便向巴图达赖示好,引起旭日干的不满,所以才借机惩戒。
此时也不可能再去确认什么缘由,不过练飞虹以为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了。
既然你们兄弟二人喜欢争,我就推波助澜,教你们争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
这么念道,练飞虹重又睁开眼,对着那心腹宫婢道:“小蝉,你还记得那些人的面孔么?”
知道练飞虹指的是那些同旭日干一起侮辱她的匈奴贵胄们,小蝉点点头,道:“记得。”
“查清楚他们每个人的名字底细,然后告诉我。”
“主子?”小蝉不明白练飞虹想做什么。
“我要记住他们,”练飞虹道,“然后教他们后悔……”
言及此,她原本温婉柔和的声音陡然变得怨毒,听得小蝉浑身一个激灵,惊疑地望向榻上表情阴鸷可怖的主人。
第二十五章
那珈也不想在无双宫继续逗留,退出议事殿后,刚要转出宫门,他走的太急,一转身便直直撞上一人,那人“哎哟”一声便被搡倒在地。
那珈睨了一眼,发觉是个身量娇小的仕女。那仕女发觉那珈正在看自己,蓦地涨红了脸,急忙爬起身,冲那珈作福,一边偷偷打量眼前这个俊美逼人的小王爷。
匆匆一瞥,原本想欲丢下她径自离开的,可乍一看,此女还颇有些姿色,眉清目秀,含羞带怯的,教那珈一时想起初遇燕寒时的情形,此女虽不及燕寒貌美,可是肖似的神韵却教他心中莫名一动。
若燕寒是女子,就是她这等模样吧?
这么想着,那珈足下一滞,走近那仕女,问道:“没见过你,是哪个宫房的?”
仕女可能是没想到那珈会主动同自己说话,一脸诚惶诚恐道:“回小王爷,奴婢是阏氏的随嫁宫人。”
阏氏?不就是燕寒吗?那珈蹙眉,想了一会儿才想起庆格尔泰曾提过最近还有个天朝女人嫁到匈奴来,可那珈听时没怎么上心,就把这桩抛到了脑后。
那女人叫什么来着?那珈一时记不起,便问:“你主子叫什么?”原本不过是随口一问,可那仕女接下来的回答,却教那珈怔在当场!
练飞虹?!
乍一听闻这个名字,那珈便猛然忆起数月前,燕寒曾梦呓过的那个中原名字!当时自己还以为那是个男人的名字,可是现在想来,那珈却猛然意识到,是自己弄错了!
“飞鸿”其实就是“练飞虹”,燕寒曾经念道的,根本就是个女子的名字!
燕寒本就是须眉男儿,有心仪的女人也是该然。他长在天朝十载,又和天子关系密切,所以那练飞虹同他有旧也在情理之中。
这时,那珈忽然想到昨日燕寒态度古怪,说什么“不愿雌伏”云云的话,莫非他还恋慕着那个天朝女子?因为她的关系,才拒绝自己?
那珈这般念道,心中很不是滋味。过去燕寒一直扮作女子,以至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