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起之前有一次,他买了解酒药回来,温诉家的门就没锁。

但自己出去时明明就把门甩上了。

难不成那个时候就……

卫松寒砸了下舌,又转头回去,想看看温诉家有什么能吃的东西,结果冰箱里只有各种速冻食品。

连盒鸡蛋都没有。

他又去洗手间,刚才没来得及细看,现在才发现,晾衣架上有温诉的几条内裤。

因为这房间没有阳台,南方又湿,晾晒全靠浴室的烘干和浴霸。

卫松寒盯着看了半秒,反应过来,猛地移开了目光。

操。

他摸了摸发烫的耳朵。

不是,男人的内裤有什么不能看的?

卫松寒这下不敢乱走了,他怕再看看,一会儿会翻出更不妙的东西。

毕竟大家都是男人,有点见不得人的东西也很正常。

但一想到这人是温诉,卫松寒又微妙的没法把那种东西和他结合起来。

在他的印象里,温诉不会看那种东西,当然……也没有生理需求,吧?

最后没法,卫松寒只能走回房间里。

克制着自己不去看床那边,拉开椅子,在温诉的桌前坐下。

之前来过一次,那时就觉得,温诉的房间没有生活气息。

桌上放着一瓶卸妆油,没用多少,估计是每次工作来不及卸妆才会回家用用。

旁边随便摆了几本书,卫松寒警惕地拿手指掰了掰,还好,全是类似《夜航船》这种名字的杂学书。

连本小说都没有。

当然,也就没有任何有关温诉这个人的线索。

卫松寒和家里关系不好,但和哥哥姐姐关系勉强凑合,就算不怎么联系,逢年过节那边也会给他寄点年货意思一下。

但温诉家里没有这种痕迹。

他不由想起刚才那个男人。一眼晃过去,没太看清长相,但比温诉年纪大了至少二三十。

总不能是……前男友吧。

这么说起来,温诉有说过自己的性取向吗。

好像没有。

但他再不挑,也不能喜欢那种老得跟只鸡一样的男的吧?但如果不是,温诉刚才为什么不让他报警,还不准他打人。

卫松寒没见过温诉害怕什么人怕成那样。

那男的对他干什么了?

卫松寒皱着眉,越想象,脸色就越冷,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点声音。

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卫松寒站起来,抄起放在门边的拐杖,准备把刚才没补到的那一下补回来。

远连门都还没打开,里头一根拐杖迎面劈下来,他抬手挡了一下,打在手腕上一阵麻木的痛。

“谁?!”

远抬头,和里头的卫松寒四目相视,两个人都没想到是对方,双双一愣。卫松寒先放下了拐杖:“你他妈来干什么?”

他一开门就打人,打完了不道歉,语气还这么理直气壮。

远都气笑道:“卫先生,是我该问你吧?你在温诉家里干什么?这是第二次了吧?”

卫松寒这会儿心情正不好,单手靠在门边挡住他的路,毫不留情回嘴:“我特么在哪儿你管得着么?倒是你天天往他家里跑什么?信不信我马上报警告你私闯民宅啊。你以为现在几点了?”

远瞪着他:“你……”

“你什么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事儿就滚犊子。”

卫松寒在东北待过一段时间,用语习惯有时候改不过来。

远看着他这副严防死守的样子,更担心温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我当然是来看温诉的。”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