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问:“你以前学过?”

温诉道:“初中,学校有类似兴趣班一样的课。后来大学也弹过一段时间。”

虽然弦有点松,导致音不太准,但这种东西随手一弹就能看出门道。

温诉这明显不是只学过短短一段时间能练成的水平。

卫松寒直接愣住了。

操。

好他妈帅。

温诉是不知道这人坐在地上脑子里就在想别的,又拨了拨弦,道:“卫松寒。”

“嗯?怎么?”卫松寒回神,仰头看他。

“我……”温诉盯着琴弦,有些欲言又止,好半晌,才像鼓起了某种勇气,他闭上眼,声音有些不稳,“我想……走出来。我想去试一试。”

以前,无数次想过,只要能从那里下来,怎么样都好。

但等温诉真的站在人群里看着台上时,他心里竟然可笑地产生了一种冲动。

那冲动叫不甘心。

没有想象中的畅快和解脱。他在台下,像一只搞砸了一切的丧家犬。

他抗拒那个男人的一切,抗拒想起从前,害怕重蹈覆辙。

以为只要逃离,就能从整夜的噩梦里走出来。

可温诉走不出来了,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还能去到哪里。

“是不是已经有点晚了?”他自嘲地问。

卫松寒站起来:“晚什么?”

他紧紧蹙着眉,像有很多话想说,手伸过来,在半空停一下,最后抬起来按住了温诉的肩膀。

“一点儿不晚。C位有什么了不起的吗?你没认真的时候都能拿下,真要认真起来,远都不够你打的。”

他冷哼了声,毫不客气把远拉出来一顿拉踩。

“而且,一周前的你肯定说不出这种话。”他透了口气,声音微低,“看吧,我早说了,都会过去的。”

“站在台上对我笑吧,温诉。”

第42章

温诉的腿伤要去医院复查,早上吃完饭后,他盯了手机屏幕半分多钟,才给经纪人打去了一通电话。

卫松寒怕自己在跟前温诉不好讲话,又怕自己不在没人给他壮胆,跑去后面厨房洗碗去了。

这个时间正好是通勤早高峰,陈因过了一会才接起来。

“Rei?”

“因姐。”温诉叫了她一声,“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

陈因有些意外:“有是有,怎么了?”

“我有点事想当面跟你说,你方便吗?”

大概是从温诉的语气里听出了什么,她想了想,道:“也行,就上次那个咖啡厅吧。下午五点半。”

温诉应了声好就挂了电话,佯装洗碗的卫松寒立马从厨房绕出来:“怎么说?”

他似乎比温诉这个当事人都要在意,温诉暗暗好笑道。

“她答应了。”

虽然不知道温诉具体想跟经纪人说什么,但起码不会是坏事。

“那就行。我刚叫了车了,走吧。”

周末的医院人挤人,两个人来得算早的了,还是折腾到了下午两点多才结束。

温诉本来也只是轻微的韧带拉伤,卫松寒每天监督着他按时吃药擦药,复查时,医生就说恢复得不错,可以把支具取了,换成护踝,但还是要注意不能频繁剧烈运动。

温诉还没什么反应,卫松寒在旁边已经扬起眉梢:“真的?那之后他能照常跳舞了是吧?”

“看情况,问题应该是不大……等等家属,我们这里不能收红包!”

从医院出来,卫松寒走在温诉旁边,一只手揣着口袋,另只手慢悠悠刷着手机,就差哼起来了。

卫松寒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