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寒:“…陪朋友来的。”

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着急的Rei粉问了他后台的门在哪个方向,就急匆匆跑走了。

“……还好你没摘口罩。”卫松寒问,“你认得他们不?之前你来练习室的时候也在的。”

温诉侃道:“我又不像某些人,脸盲。”

“你才脸盲。”

回到家已经很晚了,卫松寒关上门,蹲下身抓住温诉的脚腕,要帮他脱鞋。

这一套动作做下来可谓行云流水,一点不带停顿。

“……”温诉其实不懂卫松寒的耻点,有时候碰下自己的手都能脸红,做起这种事倒很自然。

“我自己能脱。”温诉小声道。

卫松寒抬头,温诉也看着他,眼神不像往常那样一派从容,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似的。这很不像温诉。

所以卫松寒一愣,腾一下站了起来。

“我去开个灯。”说完就快步走了。

他走进客厅打开灯,埋着的脸已经烫飞了,偏偏这时候来了个电话,看见上面的名字,卫松寒露骨地皱皱眉。

接通后的声音就更冷淡:“干嘛?”

“干嘛??你亲姐时隔半个多月给你打电话你就问我干嘛?”

卫欢在电话那头的音量过大,卫松寒走进房间关上门:“总不可能是来关心我的吧。”

“确实,还真不是来关心你的。你现在还在那边吧?”

“在啊。”

“那就行,我问你啊,你知不知道Rei现在咋样了?你有空帮我去问问他们公司老板呗。”

卫松寒:“……”

差点忘了,卫欢压根儿就没脱粉。

不过因为落后了好几个版本,卫欢以为卫松寒不说话是因为已经忘记Rei是谁了。

“就是我之前追的那个小偶像!”

“…我他妈知道。”

“那你就去问问啊。我累总不会是被公司搞了吧?”

谁是你的Rei了。

卫松寒突然觉得这事开始离谱了。

他可以跟小王坦白粉籍,甚至可以跟自己铁哥们坦白粉籍,但,要他跟卫欢坦白……

“你要问自己回来问。”他道。

谁知卫欢道:“行,不工作了,明天就飞回来。”

卫松寒:“……好,我帮你去问。”

“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消息。”

没让卫欢看出任何异样,卫松寒敷衍几句,挂了电话。

总不可能说,Rei现在在自己家里住着吧。

倒是因为她突然打电话,卫松寒想起来一件事。

开门来到客厅,温诉正好从手机屏幕上抬头:“外卖,我叫了。”

卫松寒应了声,转身打开角落的柜子,温诉凑过去,就见他从里面拽出来一个木箱子。

揭开一看,箱子里面放着一把吉他。

温诉挑眉:“你还会弹吉他?”

“不会,”卫松寒拍了拍灰尘,盘腿在旁边坐下,“初中的时候觉得会弹吉他的人很帅,缠着我爸给我买。他说搞艺术的都不是正经人,让我滚远点。我嗷嗷哭了一顿,被我大哥看见了就出钱悄悄送了我一把。”

温诉第一次听卫松寒说自己家里的事,他拉过椅子坐下:“你还有哥哥?”

卫松寒道:“嗯,上头有哥哥姐姐,我是家里最小的。卫欢当时眼馋我的吉他要跟我抢,我还和她打架来着……”他抽抽嘴角,随意拨了拨有些走音的弦,“不过我也确实只是三分钟热度,后来发现练琴的过程枯燥得要死,玩了几天就扔一边了。”

“今天听你说唱歌的事,我才想起来。可惜我是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