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上有点睡不着,没关系的。”他每次都说让人宽慰的、轻松的话,可每次见到他,实际情况却只会比之前更糟。
我原本想问他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想想又觉得,他们这个阶层的人手眼通天,我对自己身份信息的保护,与他们而言可能就像纸一样脆弱,只要有心,抬手便能戳破,只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意愿而已。
空气再次安静,在这样的静默中,叶沂也不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我。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进病房,在地板上画出暖色调的光影,叶沂一半身处阳光下,一半位于阴影中,这让他憔悴的面容显得晦涩难辨,仿佛一眨眼就要深陷入无边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