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都是女孩子,得有个男生。”
同学没有说话,迟疑地看着我们,我笑了笑,说:“我叫救护车,你放心,去吧。”我给医院都打了电话,又问叶沂,“你要不要联系保险公司过来处理一下车子?”叶沂看着我,呆了两三秒,才慢慢点头,颤着手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用嘶哑的声音很简短地说了地址,然后便挂了电话,又抬头看向我,目光发直。
同学看了,便扯扯我的衣袖,小声说:“要不我们一起走吧,给他叫了救护车就算了,他看起来……不太正常。”
我心情复杂,万般心绪堵在心口,五味杂陈,便对同学摇了摇头,说:“你们去吧,我和他一起。”
同学见无法劝动我,又大约实在担心,便一直与我在这里等到救护车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医护人员训练有素地将叶沂从车中抬出,送上救护车,一面往医院赶,一面为他检查,我简单地说了一下情况,让开位置让护士处理伤口。叶沂的目光便绕过护士忙碌穿梭的身影,定定地落在我身上,嘴唇不停地张合,护士凑耳去听,过了一会儿才疑惑地问:“好像是在叫……零销?什么意思?”
我便说:“他是在叫我,他情况怎么样?”
护士说:“现在来看伤口不太严重,只是头上破了一道口子,但他身体这个样子,建议去做个全身检查。”
我点点头,一路无话。一直到医院,忙忙碌碌都检查完,办理了单独病房住下来,叶沂好像才慢慢反应过来,眼神染上些许活气,清了清嗓子,声音嘶哑地对我说:“对不起。”
我沉默片刻,说:“以后不要开车了,你这个样子,出了事情不仅自己受伤,还容易连累路人。”
叶沂说:“好。”
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在那辆车里,也没有解释为什么要跟踪我,只是呆呆地看了我好一会儿,然后轻轻地说:“凌萧,你真好看。”接着眼泪便簌簌落了下来。
我叹了一口气,本来心底积蓄的些许怒气也逐渐消散,最后只好无奈地说:“你这是做什么。”
叶沂没有说话,只看着我,所有的回答却都藏在了目光里。
空气一时安静下来,我沉默许久,最后斟酌着说:“情啊爱啊都是虚的,身体才是自己的,没有必要为了这个,把身体弄坏了。”
叶沂点点头,勾起嘴角勉强笑了笑,说:“我知道的,谢谢你,对不起打扰你了。”然后他又轻轻地、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愿意再去清域,也没关系的,我能不能偶尔、偷偷来看看你?你放心,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况,也不会再……打扰你。”
我:“……你这又是何必。”
叶沂撑着身子从病床上起来,着急地说:“我真的会很小心的,我会换一辆车,让别人来开车,你只要不注意,就看不到我的,真的。”他好像很怕我会拒绝,表情惊慌而恐惧,伸出枯瘦的手指,想碰我又缩回去,只是说:“我就是偶尔、很偶尔来看一下,真的很少。”
可是如今细想起来,之前每一次出校门,我似乎都能看到那辆大众,也不知道他在我们学校门口等了多久。
“你……”我虽然觉得这样有些不合适,却触及叶沂哀求的目光,看到他形容惨淡、憔悴不已的面容,不忍心地别过眼去,到底没有说出拒绝的话,只好换了个话题,问:“刚才……怎么会突然撞到树上去,是身体不舒服吗?”
叶沂呆了呆,脸色灰败下去,却还是顺着我的话说:“可能是有点低血糖,晕晕的,没有反应过来,对不起吓到你了。”
“没事的,”我看着他骨瘦如柴的身体,又说,“怎么这段时间又瘦了,要好好吃饭。”
叶沂低眉敛目,温顺的说:“嗯,有在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