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感情层面上讲,我对他只能算有些好感,并不算喜欢。但我也不想拒绝的太难看,伤害到他。
凌子忆的脸色略苍白了一些,但他说:“没关系的,凌神,您不需要道歉,我也从没有敢奢求过您喜欢我。我坦诚心意,只是希望能争取一个留在您身边的机会――只作为您的奴,能偶尔被您调教一次,我就心满意足了。”他的声音低微而婉转,看我的目光清澈如水。
我怔了下,却道:“无论调教关系如何,感情都是平等的,你这样喜欢我,我却无法给予给你同样的感情,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不,完全不会,”凌子忆微微撑起身体,细瘦的锁骨在肩头撑起一道优美的弧痕,“我怎么敢奢求您的感情呢,您是我的主人呀,原本就该高高在上,能做为您的奴,对我而言已经是荣幸之至了。”
“我也没有想过要您现在就接受我,真的,我只是想求一个机会,”他小心地放低声音,像是怕惊动什么,“既然爷爷总要那样,您又不讨厌我,那您能不能……允许我继续联系您?我、我不会很频繁地打扰的,我会很乖,您的话我都会听……”他目光粼粼,哀求地看着我。
我不禁默然。他对我的感情,掺杂着M对S的仰望和崇拜,与寻常人两情相悦的男欢女爱多有不同。他卑微、炙热,小心翼翼却又大胆赤诚,祈求一个能被我接纳的机会。
“凌神,求求您,我会很听话的,求您给我一个机会。”他说。
我顿了片刻,不知为何突然想起白栖阳。他曾跪在我脚下,对我说没有我他会活不下去,SM是他的信仰和希望。但凌子忆与他不同,他只对我说爱慕与喜欢,他是个未经世事磋磨的单纯少年,那由调教而生的情爱或许不够厚重,但亦真心实意。
“……好,”我斟酌着答应他道,“我可能不会收你做私奴,因为这意味着双方的契约和责任,需要更慎重地考虑和决定,但你如果想调教,可以来找我。”
我并不讨厌他,作为M而言我亦喜欢他,既然如此,何妨给他一个机会呢?让他试试,也让我试试。
“真、真的吗?”凌子忆眼中迸发出巨大的惊喜。
“真的。”我笑了笑,摸了摸他乖软的头发,“你有需要、我也想要时,我可以调教你。”
凌子忆脸上浮现起浓浓的喜悦与开心,双眸闪闪发亮,脸颊红晕升腾,双唇水润而柔软。他这样仰着头看着我,神态乖顺,嘴唇轻颤,实在可怜可爱。有一瞬间,我想将手指放到他唇上,揉捏捻弄。
但他毕竟是个病人,还发着烧。我看一眼窗外的天色,突然想起来,“天晚了,再回S市恐怕来不及,酒店定了吗?”
“啊,没有……”凌子忆一呆,好像完全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思忖昭云毕竟是个小县城,酒店数量少、待遇一般,离我家也很远,他又生着病,不适合长途挪动,而且晚上也该有个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