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辗转、呻吟,摇晃起白皙修长的身体,泛上胭脂一样的红霞,眉头微锁,眼神迷离,沉迷情事中露出难以自抑的欲态……竟是这样一件令人着迷的事情。
他情欲焚身,勾着他的手指缠绵求欢时,好看;被吊得不上不下、可怜兮兮的哀求时,也好看;被快感猛然击中,扬起脖颈尖叫时,最好看。
床上的段玉泽,怎么会这样好看?他还有多少侧面?
庄明煦俯下身子,侧躺在段玉泽身旁,直视他的眉眼,眼中泛起明亮的光。他抽出花?吕锏氖郑?指尖带着黏连的淫水,在段玉泽身上抚摸、轻蹭,绕着凸起的乳头拨动,把乳尖压进柔软的乳肉中,又揪着提起,拢在指尖碾弄。
段玉泽从高潮的快感中回过神,身体懒洋洋的,像一滩烂泥,一动也不能动,回荡着一种从灵魂深处透出的餍足,被心上人宠爱的感觉给了他极大的心理满足,让他像小猫一样,半眯起眼睛,用额头去蹭庄明煦的颈窝,随着庄明煦在他乳头上抚摸的动作轻轻哼唧。
那声音小小的,一开始重些,然后越来越轻,最后隐没在喉咙里,拖出长长的尾音。
庄明煦摸着他如玉般光滑沁凉的黑发,问他:“舒不舒服?”
“好舒服,特别爽……”段玉泽回答。
“那还想不想要?”
“想,想要……你还没有?H我……”再怎样舒服,只要庄明煦没有?H进来,没有在他身体中发泄,段玉泽都觉得仿佛缺少了什么,不是一场完整的情爱。
没有伺候到庄明煦,怎么能算真的做爱呢?
“那你求我。”庄小公子轻拨着身侧人的乳尖,慢条斯理地说。
段玉泽一怔,他几乎从没有在床上听到过庄明煦的要求。庄小公子一直是温和的、优雅的、从容的,他会轻风细雨地拥抱,温柔和煦地亲吻,动作和缓,周到备至,细心地照顾床伴的感受,连?H弄时都满是温柔呵护,由浅及深,将身下人一次次推上高潮。
――从没有疾风暴雨、不留情面。
可,段玉泽正是希望庄明煦能对他粗暴些。
他想庄明煦玩他、弄他,对他提要求,调教他。庄明煦可以一直吊着他,欣赏他苦苦哀求、饥渴至极的下贱模样;也可以毫不怜惜、大力又粗鲁的?H他,把他当做泄欲工具,只顾自己爽,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或者可以在他耳边说荤话,骂他骚,嘲笑他像婊子一样,自甘堕落……
……但以庄明煦的性格,似乎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他是名门世家公子,幼承庭训,守礼持重,君子端方,从来温柔和煦,彬彬有礼。哪怕最初,两人最不堪之时,庄明煦都不曾对他口出恶言。
所以段玉泽常常想,一切就按照庄明煦喜欢的样子来吧,他爱的是庄明煦这个人,只要是他,就怎样都可以,哪怕他不碰他,他只是看着他的身影,就能情不自禁,他若是垂怜碰碰他,他便会情欲勃发、饥渴难耐。
但若不是他,旁人再怎么花样百出、床技超群,他都不会有一点反应。
可是……今天的庄明煦,似乎与以往不同。
段玉泽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一样,但确实,感觉与气场在发生变化。以前的庄明煦,不会眼带笑意、甚至目含欣赏的说出这样的话。
段玉泽心底蓦然升起惊喜和高兴的情绪,脸上露出难以自抑的笑容,他不知该如何用语言形容,但他能感觉到,这种变化是好的。庄明煦愿意要求他,调弄他,亲近他,这比过去那种一概满足的温柔,要好太多。
他能去满足庄明煦,能去服侍他,讨他欢心。
他和庄明煦之间,会更亲密,更和谐。
“求求你,明煦……”段玉泽愈发情动,他想要去拥抱庄明煦,环住他的脖颈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