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他耳朵尖红透了,连后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对不起,好险!”
“干什么!蹲下!”一个警察大声道。
周让拉着卓阳蹲下。
做完笔录,一群人都被家长接走。
周树青和林美娟都来了。
周树青把两个孩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没受伤就好。”
林美娟满脸严肃,“周让,你现在胆大包天,都高三了,居然还敢去跟小混混打架?”
周让皱着眉,他要带卓阳去医院再检查检查。
见他不来气,林美娟更气了,“我每天给你交那么多学费,就是让你不学好去打架的?”???
“你别提钱的事,晦气。”周让冷着脸。
“你吃的穿的那样不是我的钱。”
周让把外套脱下来,摔到地上。
“我不用你的臭钱,我花我爸的钱,每一分都干净”
“你……”林美娟气地眼泪都快出来了。
扬起手,想打他,却怎么都落不下去。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妈妈,抓住卓阳的手臂,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卓阳塞进去。
卓阳看着不断后退的警察局,问他,“我们去哪儿。”
“医院。”
“你受伤了?”
“别问了。”
卓阳被推进去做脑部检查的时候还很懵,他又没受伤,为什么还要做检查?
看到最终的检查结果,周让缓缓舒出一口气。
他把一块糖放在卓阳掌心,眼里有两世对他最真挚的祝福,“以后的生活就都是甜的了。”
卓阳把糖握在掌心,“可是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悲伤?”
周让偏过头,“高兴。”
“高兴?”
“我希望你永远都不用懂我此刻的心情。”
卓阳缓缓眨动眼眸,“噢。”
27 你不就是想离婚吗?我离!
睡梦中,卓阳紧闭双眼,眉头紧紧皱起。
还是那个废弃的工厂,他被人堵在小巷子口。
有人挥起棍棒,朝着他的头狠狠砸下。
没有周让。
铁棍砸在头上,眼前世界一片花白,他感觉头上有温热的液体流下。
眼前一片腥红。
没有熟悉的怀抱和少年灼热的体温。
他倒在地上,尘土模糊了双眼。
“他死了?!”有人说道。
他醒来,一片刺目亮眼的白光,他在医院。
“醒了。”卓庭真站在他病床前,满目欣喜。
爷爷似乎更老了,银发斑驳,失去了光泽。
他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回去了,一切照旧。
直到有一天,他在放学的路上突然感觉身体失去控制,他倒在地上。
醒来时,发现身边围了很多人。
“这是羊癫疯?”
“这么好看的孩子,可惜了。”
卓阳从冰冷的地面上爬起来,大家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内心。
他站起来时,和迎面走过来的周让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