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是张宇。

张宇穿着白衬衫，下面什么也没穿，挑衅地看着他。

卓阳眉头深深皱起。

“等一下。”张宇扔下一句，砰地一声关上门。

他去了浴室，重新换上衣服，他手指滑向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

眼底一片阴挚，他不允许任何人把盛先生从自已身旁抢走。

他穿好衣服，去卧室里把盛白叫醒，“盛先生，他来了。”

盛白睁开眼。

张宇把他的衣服拿来。

盛白穿上衣服，捏着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早安吻。

张宇被吻地头脑发晕，盛白才松开他。

“乖宝贝，后面知道怎么处理吗？”

张宇，“知道，我会作证。”

盛白把一张卡塞进他裤子里，“去吧，好孩子。”

张宇打开门，看向卓阳的目光充满挑衅和怜悯。

卓阳握住手机，想逃。

张宇把他推了进去。

里面打着暖气，暖气太足了，他身上穿着厚外套，很热。

盛白坐在客厅沙发上，“来了？”

卓阳规矩站着，“盛先生，这是提纲。”

“拿来我看。”

卓阳放在他手旁，又站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盛白翻看起来，良久，目露惊叹之色，“你做得比我想象中还要好。”

卓阳，“你真的同意让我主笔出单行本？”

盛白没答话，“这几处有问题，需要改正。”

“哪里？”

他把本子扔在一旁，卓阳走过去，刚拿起本子。

手腕被拽住，像被一条阴冷的蛇缠住。

卓阳用随身携带的刀子划伤了他的脸。

盛白捂住脸，血从手指缝里溢出。

卓阳逃走，张宇一直蹲在楼梯脚，抱着自已的腿。

听到声响，他站起身，看到卓阳出来。

“你……”

卓阳进了电梯。

张宇进门，看见盛白捂着脸。

“盛先生！”他大惊。

“是他伤了你吗？我现在就报警。”

“别报警！”盛白把他的手机打掉。

“送我去医院。”

“可是他。”

“送我去医院。”

卓阳跑很快，很快很快，他接到了张宇的电话，张宇在电话里语无伦次地咒骂他。

卓阳怒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要报警。”

“我在场，是你伤了盛先生，我能为盛先生作证。”

“你们都是疯子！”

“盛先生说，你可以出单行本，署你的名字。”

“不需要。”卓阳挂断电话，去画室教李佳阳画画。

李佳阳，“老师，为何你这么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在想要不要为某件事付出代价？”

“什么是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