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都透着一股兴奋劲。

“你附耳过来。”

听完徐培风说的,裴恒昭第一次用打量的眼神盯着他,真不知道这些年在汴京里都学了什么,学问没长进,花头一大堆。

不过,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常年握笔留下浅浅的印记,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她愿意的话。

这个主意连陈怀都忍不住咂舌,果然这种事还得靠集思广益,光靠自己想,手段都太过乏味可陈。

两人在车上叽里咕噜说个不停,且说的东西是合乎礼数又不踏出界限之外的,裴恒昭默默一个个记下来。

这里车上说的热闹,前头率先走的也不遑多让。

宋嘉盈鼻子灵,对香气又极为敏感,她坐在祝陈愿旁边,就闻到了一股极淡又清薄的香味,反正不是木樨香。

应该是龙脑,还是熟龙脑的香气,明目而镇心,今日她只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

看着旁边一副不谙世事的裴枝月,她又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挤出个微笑,对祝陈愿说:“你看不如我们等下交谈一番关于香料的事情如何,我近日又发现了一种很有趣的香料,想要跟你说说。”

祝陈愿听到她那不正常的语气,心知此事要是不交代清楚,宋嘉盈能一直这么阴阳怪气地说话,况且她也有问题要问。

“行。”

裴枝月就托着腮看她们两个打哑谜,小孩年纪还算小,早上起得早,车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两人也不再言语,等马车进了东安巷不久,后面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等裴恒昭将食盒提进去,才转身回车前准备抱走裴枝月,大家识趣地回避了,车前只有祝陈愿一个人。

“后日,我娘应该也会来上门道谢,到时,她如果说些打趣的话,不用放在心上。”

裴恒昭也是才想到,按时间的话,他娘坐的船会在这两天内抵达汴京,怕大家毫无准备,便先提前交代。

“嗯,这件事我会跟爹娘说的,你先带着穆穆回去吧。”

两人的话语简短,不好在这时常有邻舍经过的巷子里长谈。

他默默点头,从车厢里将裴枝月扛在肩上,走回到巷子里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