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不悦尽收眼底,谈宿胸腔震动哼了声,抬手掐住她下颌,逼她抬头,口吻无情:“信不信,我把你丢给他,他会吸你血,食你肉,把你所有的价值榨取干净,让你生不如死。”

信。

时穗昨天被打后就相信了。所以她现在来找他,求他庇佑。也是这个时候她意识到,她不能惹恼谈宿,她唯一还能摇尾乞怜,求得生路的救命稻草。

“我给你买了个礼物。”

她抬手环住他手腕,细腻指腹在他动脉处轻薄的皮肤上揉了揉,在向他低头。

谈宿目光轻蔑地打量,卸了手上力道。

时穗拿过一路拎来的纸袋,从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锦盒,扁方形,里面的东西不大。

“抱歉,昨天冒昧地去你家找你。”

她表达歉意。

谈宿没急着接,黑漆的瞳珠转动缓慢,打量着面前一脸真诚的女人。按年纪,她比他还大两岁,但做事风格过于学生气,竟然能做出送他礼物这种行为。

在时穗胳膊抬了太久发颤时,他接过,无所谓礼仪适不适合当面打开,直接翻过紧并的盖子。

是一支黑色的钢笔。

看牌子,对现在的她来说挺贵。

“为什么送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