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宿走在人群前头,身影高大锋锐,浑身被暗色正装束缚,眉间冷肃漠然,好像对谁都不客气。
一定是花太香了,时穗敢抬手,隔着一条马路给他示意。对面,刚把一根烟咬在嘴里的谈宿眉间一怔,停下脚步。
时穗看得出他发现她了,摆手动作更急,示意他先过来。就见他身后走来一个珠圆玉润的女人,驻足和他讲话。
她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见到向来冷傲,不爱理人的谈宿对她句句有回应。甚至在她上车时,抬手给她扶胳膊,照顾得细致又体贴。
时穗摆手的动作瞬间停下,自知无趣地垂落。她刚要低头去旁边等,把烟点燃的男人已经横过马路,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风好像更大了,烧得他指间的烟头猩红,明灭闪动间,那道高大身影已经逼压到她面前。她个子远远不及他,被他抵着脚尖往前顶一步,无措得倚靠到车身上,踉跄仰头。
他眼底冷意渗人,吓得她仓皇解释:“我有事找你,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呃……”
纤细脆弱的脖颈被大掌牢牢掐住,往上一提。
时穗整张脸都憋红了。
就见沉着脸的男人把嘴里烧得正烈的烟取下,反插进她嘴里。
本就呼吸不上,时穗咬着烟,嗬嗬往外吐着粗气,震动掉下的烟灰簌簌落在谈宿条条青筋伏起的手背。
“胆儿肥了,敢闹到我家里来。”
他像感觉不到烟灰的热,全抹到时穗痛苦皱起的脸上,尾音森然下沉:“怎么?想上位?”
第0023章 专属服务
黑沉沉的夜,好像被浓墨泼洒,看不见黎明的边界,就连缀满天幕的星星都跟着黯淡。
街道另一边的豪车热闹繁忙,沿着昏晕的路灯,连排驶离,没人关注这里发生什么。
时穗被谈宿掐得眼眶涨红,嘴里努力咬紧的那根烟在她饥渴呼吸时滑落,猩红烟头径直栽下,戳烫到他薄冷的手腕。
谈宿拢紧的手指跟着颤了下,嵌在指腹的茧子深重地陷入女人软嫩的颈肉里,反反复复,磋磨出艳丽的红痕。
他眉心敛紧,戾气压眼,“烫到我了。”
“……”
时穗不是故意的,但解释的机会被他剥夺。她抬手抠他冷硬的手指,反被他攥住,一把钳制头顶,力道强势得仿佛要把她胳膊卸掉。
“疼……”
圈在脖子上的大掌移离,她终于能出声。只是刚刚呼出一个字,喉咙里就满是泣音,双腿发软,像脱水后无力的鱼儿,沿着车身往下滑。
谈宿突然松手。
时穗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左边脸疼,脖子疼,之前在别墅被推倒卡破的膝盖和掌心都疼,就连刚刚被他囫囵揉抹烟灰的脸皮也疼。
浑身都不舒服,心里更难受。
她突然承受不住汹涌的委屈,双臂环抱住膝盖,埋脸发出细密的啜泣声:“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不是来找他要钱的,也不是妄图现身上位的。她只是想告诉他,她名义上的哥哥拿她父母的命勒索她,她想找他帮忙出个主意。
仅此而已。
但为什么,他也要对她动粗。
这过程中唯一的错,大概就是她在遇到危险时,对他产生了依赖,觉得,他可以是她的一份依靠。
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只是对她的身体感兴趣,仅此而已。关于她家里的事,他并不关心。
想明白后,时穗随意抹了抹脸上纵横的泪水,连带被推晕的烟灰痕迹,巴掌大的小脸瞬时变得脏兮兮的。
她要走,匆匆起身,去扶车门。就被身后的男人按住胳膊,先她一步,拉开后座的门。
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