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亭曈脖颈上的喉.结都在抖。
“那好,从现在开始,”
“你所有的一切,都由我来掌控。”
“准备好了吗?”
……
陆承渊在最后关头前还是心软了一下,给过孟亭曈一次机会的。
他将人手腕铐住,近乎克制又温柔地问他,说让他想一个平时不怎么会说出口的特殊词汇,在他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可以开口告诉他。
“不管我在做什么,我都会停下来。”陆承渊向他承诺。
可孟亭瞳沉思了片刻,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只笑着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那个。”
陆承渊胸膛忽地一震,他看向孟亭曈那双眼,似乎想用视线将人彻底洞穿。
他声线几乎嘶哑到极致,维持着最后一丝理智的清明,低声问他:“就这么相信我?”
“相信的,”孟亭曈声音很轻,还带着些不知死活不惧所谓的笑意,勾着那片早已经泛上水红色的眼尾看人,“我希望我们都可以尽兴。”
“……”
陆承渊整个胸膛轰地一声彻底炸开。在这个没有阳光照射进来的地方,所有的恶.念仿佛可以尽数抒发,他一直以来紧绷着的理智的弓弦彻底断裂开来。
他被经允许。
便走火入魔。
……
孟亭曈很快就后悔了他刚做下的不需要的决定。
他思来想去,怎么也不会想到。陆承渊惩罚他的第一步,竟然是捏着要给他的孟亭瞳给他剪头发。
他支棱起来的脑袋在人手中,锋利的刀片几乎是贴在他的动脉血管上威胁着。尽管他又羞愤又气恼地克制不住地发抖,却还是死死地咬着牙一动也不敢动的,通红着一双眼忍不住想要骂人。
“你做什么你偏要干这个?!”
陆承渊一点点清理着脱落下来的毛发,声音不咸不淡地笑他:“很漂亮。”
那金色的手.铐碰撞在床头发出轻微脆响。声音不大的,因为人实在不太敢乱动,连紧绷着的小腿肌肉都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抽筋。
不久后,陆承渊又笑他:“真的很漂亮。”
还没开始,孟亭曈就已经被逼出了泪。
他那下唇都被自己咬出了发红的齿痕,可见用力。
他现在还有力气威胁人的,气恼极了终于是可以拿腿蹬人,气势汹汹地,“陆承渊!你小心有一天可千万别落到我手里!”
陆承渊正不紧不慢地摘掉自己手上的腕表,搁置在一旁,闻言侧目看人,“是吗。”
“你大可以试试。”
“看看到时候的毛茬,扎不扎人的。”
孟亭曈:“……”
有道理到他根本无话反驳。
他气急,拿来踹人的却又被那双清洗干净的手掰开。轻而易举地便将东西取出,还要被人笑怎么shi成这样。
陆承渊摘掉腕表后,复而慢条斯理地解开领带。
孟亭瞳那双水红色的眼还没多瞪几眼人的,便被一条领带遮挡去了全部的视线。
视觉被剥夺,其余的感官便更加清晰。
然后他听得人问他:“猜猜看,这是什么?”
“猜对了有奖励。”
……
孟亭瞳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过第二步是这个。
他先咬着牙回答是冰块。回答对了。奖励是干燥又温热的指腹去揉他的脑袋顶端。
冰块融化了。
他又回答过是草莓。草莓的果肉被人为的捶打捣烂,软成一摊烂泥一样的果肉糜.烂出艳红色的汁水,直到被鼻尖捕捉到那份香甜的果香。这才又获得第二题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