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真要印证自已正是如此,才感到公正,妥帖。

然而谢存很坚定地反驳,“不是的安哥,你和那些词八竿子打不着。你要听我说吗?你就是心眼太多,每天想些乱七八糟的。”

他贴近陆今安,表情促狭,按捺着得意和兴奋,像个愣头青。

“而且你说什么?我听着没错吧安哥,你说在意,是说我吧?”

陆今安扭头看了看周身。他们坐在摄影灯的一片明晃晃白光里,“咦?旁边还有别人吗?这里没有别人了呀。”

谢存用力地揽了一下陆今安的肩,陆今安姿态很亲昵地靠在他身上,低头看着日记本,声音轻柔。

“sky,你看,我那天也什么都没选。”

日记底下的问题果真空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笔迹勾画在【离】或是【不离】上。

“安哥你不够意思,这能不选的啊?”谢存特别诧异,转头看陆今安,“你能连着两天不选的啊?”

陆今安很轻俏地笑了笑。

“那你看最后一天嘛。”

日记的最后一页,正写于昨夜。

陆今安那简短的一行缓缓展开,谢存举起日记本念:“我像一间四面漏风的屋子,被修补好,清洁一新。现在又可以住进人了。”

陆今安终于在底下勾了【不离】。

爱在此时此地有种动人的力量。

谢存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心变得很软。

他也愿意让陆今安住进来,住进他此刻非常柔软的心脏。

他说:“安哥,写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