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也是很幸福,很快乐的傻子。

我没有别的愿望了,我觉得来这里特别好。我知足了。

他们在医院里聊的那些话,魏宁剖白他如何被一个可笑的误会所日夜折磨。

爱是一种顽疾,江鹭觉得魏宁就像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突然被告知误诊,明明感受到生之喜悦,却在经历过什么之后,再无法做一个健全的人。

他往后翻,第五天的内容写得很长。

那天魏宁自已非要一个人挂点滴,让他自已先去外面走走。

虽然后来,仍旧是他们一起同游。

江鹭开始细细地读起来。

不知道表现得明不明显,我有一点想要推开他的意思。他能察觉到吗,分开那么几个小时,反而更加不舍是我的错觉吗……我指他,也在说我自已。浑浑噩噩地挂了两个小时水,到最后觉得煎熬,想不明白自已在干嘛,一直对自已说他现在中文很好,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可还是会想,他去了哪里,他开不开心。

我们一起转了布达拉宫脚下的转经简,一整轮,他很高兴,非要带我去的。转过之后,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吗,我是不信这些的。

在宗角禄康,有当地人塞给我们一把青稞,让我们喂湖里那些鲤鱼和鸟儿。今天过得特别好,我每天都在想,觉得来到这里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挺好的。

以后的人生是他自已的了,我们已经不可能了。万一他以后留在欧洲了,万一下次交的男朋友就是白人了,或许还会是一个可爱的omega。我不能让他的可能性只局限在我这里对吧。

我和他,真的就要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