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越扶齐泽意上车的动作像块木头,他整个人非常的僵硬,失魂落魄的。
路上多吉在前座为他们讲解。
“其实曾经,我们接亲是会选择马队的。但到了现在,很多习俗,早已被汉族同化。婚礼的时间,一般会办上三天,宴请宾客,也会彻夜点燃篝火,跳舞玩乐。”
“但你们的录制时间比较紧,只能挑选一些习俗来让你们体验。”
齐泽意很认真地听着,周行越的面色却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在旁边一言不发。
齐泽意注意到了周行越的异常,用胳膊时轻轻碰了碰他,问:“怎么了?”
周行越打了个激灵,仿佛如梦初醒般。
“啊?哦,没什么。”
那一瞬间,周行越终于彻底痛到清醒,发现此地不是别处,也不是梦魇,而自已的心脏已经在不知什么时候被捅了个对穿。??l
周行越说:“没事。”
齐泽意只觉周行越的神情怪异,但对一切浑然不觉。
他望向车窗外疾驰而过的油菜花地,没话找话,试图说些什么。
“外面的花田很漂亮。”
他头上佩戴的珠串随着转头的动作轻微摇晃,发出细碎声响。
周行越望向他的侧脸,他美好的,明艳盛装的新娘,紧张的时候总是吸气,看得见胸膛起伏。
或是很快地伸出舌头,舔一下嘴唇,像要咽下什么很苦的东西,作吞咽状。
周行越看见他此刻也是如此,他仍能洞察齐泽意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