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像个傻子似的。”
“他这人跟我一样,其实挺乐呵的,没事就爱笑,基本不发脾气。他家里人都很好,才让他这么无忧无虑地长成现在这样。想做什么就做,想去到哪里,都可以。他今天跟我说,他要去意大利继续读书了。下个月。”
“我一下子……我想我们离婚的流程正好也要走完了,时间卡得正正好好的,像是精确计算过似的。”
“我一下子很不能接受,我觉得他怎么一点点旧情都不留恋。我也没有问他是哪所学校的,我也不知道……其实他以前跟我讲过,他导师是资历很深,业内地位很高的人物,特别喜欢他,那时候就希望他能留下继续深造,但他没有。”
“我们上午在山里疯玩儿了一阵,我突然就想开了。真的不能拦着他或者怎么样,哪怕表达一点的不快,我也没有资格。”
“我对他来说,是旧时代的人物了。而且重要的是他乐意,就行了。”
“我就记得,我们分居了非常长的一段时间。我重新找到一份新的,还干得下去的工作,人精神状况也好很多了。我就约他出来,想着,谈一谈吧,要离也好,要再在一起试试,当然也好。”
“但一见面,我差点认不出来他。他剪了一个新的发型,露额头的短发,他说,是认识的英国理发师帮他剪的。我突然就……那种陌生感,那种距离,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一下子把我占满了。”
“我说,离婚吧,我不这么拖着你了。”
“虽然后来,还是很舍不得。但是我觉得,那天,从这段关系里脱身的那天,是他重新拥抱自由的那一刻。你看,他这不就可以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读书,可以去画自已想画的东西了。”
“就画那时候的他吧。”魏宁最后说。
最后,江鹭推门进来。
画已摆好了,他看着那幅画上的自已,面色由困惑,逐渐变成了拨云见日的明悟,然后再整个地变成了惊诧和不可置信,活像看到什么可怖的东西似的。
“宁,这不是那天.……为什么?”江鹭问。
魏宁很温柔地答:“是的呀,是那天,我们去谈离婚的那天。”
“我有点好奇,你那天不是已经剪的很短了么,为什么后来又剪啦。”魏宁问他,“我都没见你剪过现在这么短的头发。”
“我不知道……”江鹭说,“我有点不喜欢那个发型。那天见过面之后,心里一直很不安定,就去重新剪了。”
江鹭实在是太过茫然了,他问画师,“宁在想什么?他有说什么吗?”
“他说,你们在那天商议好确定离婚,这代表着你重获自由。他希望你自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画师说,“他对你表现出了相当程度的支持与祝福,如果不说,我可能不会相信,你们已经走到离婚这一步了。”
一旁的魏宁就仿佛听不见他们的对话似的,只是静静地看着那幅属于自已的画像。
是一张用色很冷清的半身肖像,用色是江鹭喜欢的黑白灰,魏宁想,应该是他指定的用色。
画上的男人穿一身黑,那样子挺像他的,但比魏宁本人要更英俊好看一点。
魏宁仔细琢磨了一会儿,轻轻的笑了。
“哦,这是那时候啊,我们那年的年会。我好不容易倒拾得人模狗样一点,你还夸我好看呢。原来你都记得啊。”
第二十五章-Day3画作(三)
谢存side。
“我来试一下,描述我心里安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