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尤其是瞪大眼睛的时候，更是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子。”???

“发型……我想想。他以前有一阵头发剪得比较短，露额头的，那时候他是很帅的。”

齐泽意难得地坦然夸了周行越。

“现在就，他已经懒得收拾自已了，头发长那么长了也不去剪。”

齐泽意顿了顿，突然说起以前来。

“有一次年末，我在网上被人骂，人比较消沉。他在朋友圈里发了条，说，‘都有病吧，有那么好玩吗，再在我这里开齐泽意玩笑的可以直接把我删了’。”

“他那条屏蔽了我，还是共同的朋友截给我看的。他那个时候的发型也是现在这样，乱七八糟的，像睡桥墩的流浪狗。”

“他那个时候根本忙不过来收拾自已，他开店，遇到了一些问题，几乎要撑不下去了，压力很大。”

“但他还有心情拉我出去吃烧烤，跟我说，要是上海待不下去了，他就回老家开家烧烤摊算了。”

“他总那么说。那家烧烤店，夜里到最后只有我们俩，冬天的时候，门上挂的塑料帘子，上面都是雾气，雾蒙蒙的，像在做梦一样。”

“屋子里很暖和，他要了很多瓶啤酒，让我一起喝。他说喝醉了，就不记得了。我根本不想喝，也不想吃什么。到最后，他吃不了辣，还在那里吃烤韭菜。上面全是辣椒面，他吃完之后就哭了，然后一边擦眼泪，一边又在喝酒。”

“他喝完之后，就过来亲我。那会政策还没有完全放开，我很紧张，总怕店主突然看过来。我就骂他，我说，死狗，你他妈嘴里臭的要死，都是韭菜味，你就不能少喝点吗。”

“我挺搞不懂的，搞不懂他为什么那么能忍，被我骂，也不生气，就只是笑笑。”

“我想画他那个时候的样子。”齐泽意突然说。

“就是头发很长，胡子渣拉的，人也瘦得脱相的样子。可是那时候他说，没关系，上海待不下去了我们还可以去别处，重新开始不是什么大事。那是那段时间唯一让我感觉安心的话。”

“他那时候很憔悴，我对着他的时候不可能说这些，但我看到他那样，觉得很……很心疼。他是很可靠的人，做事情很妥当。打游戏的时候是，只要认真打就能打得很稳。”

“高中的时候他和我一起打单子，攒下来的钱后来大学就去创业，方向很好，做得很不错，正好撞上风口，生意就起来了。”

“后来遇到了一些问题，但熬了一段时间，努力的想了很多办法，也就撑下来了，然后越做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