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学画画什么的。我呢,小时候啥事没干,在东北玩泥巴,或者是跟同龄的小孩打架。读书读得也不好,就爱整点野路子。”
“后来呢,嗯…… 反正也是我死皮赖脸地追他,他那种人呢,不会主动的,不争不抢的,很多属于他的东西就会自已找上门来。”
“他连离婚也不会提的,后来他讨厌我讨厌成那样了,也不会跟我讲离婚的,他觉得他对我有责任。”
“我不知道,真的。”魏宁说着面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我这人确实比较矛盾,离婚是我提的,包括去办离婚证的那天你们也拍了。真到这时候了,我心里其实挺难受的。”
随着魏宁的话镜头逐渐黑屏,时间慢慢往前倒推。
再一次出现在镜头里的魏宁在马路旁低着头踱步,不时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划拉两下,像是不得劲似的又揣回了兜里。
道路上车流不息,时间应当是某个工作日的早高峰。
旋即,一辆的土在距离魏宁不远处停下。
车门打开,车上下来的男人穿着一件质感很好的褐色长风衣,手里还提着一只牛皮包。
发型看上去是有些微打理过的,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东西方混杂的面庞使得他五官立体又柔和,整个人显得颀长而清隽。
魏宁见了男人犹豫了片刻后迎上前去,整个人有点局促。
“啊,你来了。那什么,吃早饭了吗?”
明明魏宁的个子要高过对方,却是硬生生的显得矮了不少。
男人只微微抬头与他对视,而后很快错开视线。
江鹭整个人显得很冷清,但又有一丝隐藏得不够好的僵硬。
他回答魏宁的声音很轻,“吃过了。”
“那行,那……”魏宁挠了挠头,“我们过去吧。这地儿还有点不好找,我提前去那边绕了一圈。走吧。”
镜头追随着两个人场景切换至民政局的室内,工作人员正在指导他们如何填写登记表。
“子女抚养,怎么协商就怎么写。财产分割,有什么财产就写什么。债务,有没有债务……后面照抄,模板贴在那边,二位可以自已去看一下。”
“写得明白吗?”工作人员离开后魏宁温声问。
尽管他们二人的婚姻已经破裂,但魏宁仍然显得温情。
“要不这样吧,我把中文打好了发你手机上,你对着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