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师兄弟之间是孽缘?你这个男主今后可是会和自已的徒弟纠缠不清的!你现在倒是义正言辞的啊,今后你看着自已喜欢的人受苦可不要忘了今日的一席话。

李少卿给他揉着的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他张合几次嘴唇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倒是陈靖也自已问完了之后突然笑的一脸轻松的坐起说:“阿白和小亭子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不回来?”说着,他一掀竹帘弯腰出去,只留下李少卿自已呆呆坐在车里举着一双沾满薄荷膏的手。

马车向北两百步左右有一条小溪,清澈见底,不时有青绿色的小鱼在水底游曳生姿。

顾行停拿着个竹子做的钓鱼竿一脸认真的盯着水面。温白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无聊的很,她把自已周围这一圈草都拔光了才问道:“师兄,观里除了师父,师叔还有你之外还有谁啊?”

顾行停眼看着有条肥鲫鱼就要咬钩,心里正高兴,结果温白一出声,那鲫鱼在水里打了个转,甩甩尾巴游走了。???

他啧了一声,没好气的说:“问那么多干嘛,到了你就知道了。”他斜眼看了一眼温白,摆摆手:“给水袋灌上水,去别处玩啊。”

温白看他直勾勾的盯着那浮漂,心里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思,于是只好撇了撇嘴抱着水袋打算回到马车上去,却不想走到半路就遇到了来找他们的陈靖也。

“师父!”温白招手道,陈靖也哦了一声笑着问她:“你师兄呢?怎么自已在这呢。”温白听他这么问,扁了扁嘴:“师兄在钓鱼呢。”陈靖也愣了一下,反问:“钓鱼?”温白点点头,陈靖也一脸大事不好的表情对身后的李少卿招招手喊道:“青阳快快快,行停又开始了。”说罢,一溜烟的跑走,只留下一脸懵的温白。

李少卿这个小徒弟啊,说起来甚是奇怪。不喜欢什么好吃好用的,也不喜欢什么美人美酒,就是喜欢钓鱼,一钓就是一整天,连地方都不带变的。不过,顾行停也是讲规矩的,只要大鱼,一天也就要一条,过于小的还会放回河里。陈靖也每每听到这些,都会感叹一声顾行停这可循环利用的想法真的是超脱于现在的世界几千年啊!

温白抬头看了一眼已近西斜的太阳,没有和陈靖也他们一起去,而是慢慢踱步到马车旁靠着。

此时理应是全天中最热的时候,但温白却觉得一阵阵的阴冷。那丝冷意像蛇信子一般,嘶嘶作响的爬上你的脊背,侵入你的后脑。

深林中并无鸟鸣,唯有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和不远处那潺潺的流水声,愈发显得这树林诡异的寂静和阴冷。

有黑影从树冠跃下,一闪身的功夫就没入半人高的草丛,再没了踪迹,只剩下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发出的呜呜声。

温白四处观望,双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心里发毛。

她靠着车辕,手指扣着木头,指甲深陷其中。那呜呜声离她越来越近,半人高的草丛里有大片大片的茅草簌簌倒下,有东西快速朝着她袭来。

温白紧张的闭上眼睛,大喊着师父,双腿却像被钉住一样动弹不得。

泛着金光光的大网飞向草丛,温白只觉马车一阵摇晃,睁眼看时就见陈靖也半跪在马车顶上,右手紧紧拽着金网,皱着眉盯着那草丛里的东西。

李少卿手握银枪把她护于身后,他死死盯着草丛,而后紧握银枪立于脚边。只见枪身轻颤,有嗡鸣声传出,细细听来,竟是一阵龙吟。

那东西听见这声龙吟,挣扎的更是剧烈。陈靖也被他拽的一趔趄,忙稳了稳身形才没有掉下来。李少卿向前两步,将银枪横亘在胸前,护着身后。

那东西挣扎着,咆哮着,拼命向后退,想回到草丛,陈靖也却不给他这个机会。他向后腾跃而起,手上一个用力把它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