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少卿你这是?”陈靖也拦下他,颤着声音问。李少卿扒干净那人衣服,往身上套着回答:“师兄不是说混进去吗?我难道穿着自已的衣服进去,那多显眼。”陈靖也点点头,握着李少卿拿着晶体的手嘱咐:“那你进去一定要注意安全,把这个扔进去水井之后就赶紧回来。我在这边给你盯梢,有什么情况会第一时间通知你。”李少卿点点头,尾随者一路人低头混了进去。
陈靖也站在假山后面,脚边就是那被打晕的小厮。此时正是深秋,昏迷的小厮被扒的只剩一身里衣,此时躺在地上还不自觉的发着抖。陈靖也不忍,脱下自已外衫盖好然后蹲在他身边探着头盯着那门口。
大概十分钟之后,陈靖也听着身旁的小厮隐隐有要苏醒的迹象。他脸色大变,慌张地看着小厮,随手捡起一块石头,来回踱步。他见那小厮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眼珠飞速转动,就要转醒,思虑再三之后还是用石块狠狠敲在后脑,只听小厮一声闷哼,又歪头昏了过去。
陈靖也长舒一口气,只觉得心脏砰砰直响,震得耳膜生疼。
这打人的事啊,今后还是要少做,虽然是为了保护男主,但是到底是过不去良心这一关。
又过了半个时辰,陈靖也已经无聊到开始拔地上的野草消磨时间。他捏一根野草,在拇指和中指之间一捻,只留下一抹青绿色的草痕。一张洁白的手帕从上方伸来替他擦去指上青色,连带而来的还有男人的轻声斥责。
“怎么又玩起来这么些东西?”李少卿皱着眉给他擦手,陈靖也嘿嘿一笑,不知如何回答。李少卿抬眼看他一眼,摇摇头说:“已经都做好了,此地不可久留,咱们也快些离开吧。”
此时好巧不巧的吹来一阵冷风,陈靖也不禁打个冷战,一时没有忍住打了个喷嚏。李少卿这才发现陈靖也的外衫已经被盖在了地上的小厮身上,而他自已却是衣着单薄的蹲在这吹风。他不禁一阵皱眉,盯着陈靖也就要发火,刚要说话却被打断:“既然都做好了,就赶紧走吧,行停他们怕是已经等着急了。”语毕,急急忙忙地拽着李少卿离开。
李少卿无奈笑道:“着急也要让我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啊!”说着,他脱下身上小厮的衣服,团一团随手扔到一边。他看着陈靖也站在假山外面冲他招手,眉眼带笑,满脸狡黠,眸子像是琉璃彩一般,晃得人心神荡漾。
李少卿应了一声,而后状似无意般俯身勾起陈靖也外衫挂在手臂上笑着离开,只留下身着中衣的小厮独自躺在潮湿的地上昏沉睡着。
又转过几个回廊,陈靖也就看见温白和顾行停站在桥边,一脸担心的来回张望。陈靖也拉着李少卿快步跑到他们面前,担忧问道:“怎么在这等着?天高风凉的,你们再受了寒怎么办?”
温白看着他们两个,眼中似有万千情绪流转,却无法让人看清,恰似流星,转瞬即逝。顾行停笑他:“我和师妹年轻,师父师尊大可放心!”陈靖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点点头拉着他们进了屋里。
可以,不愧是自已教出来的好徒弟,这话说得怎么品怎么让人心里不舒坦。
还没坐定,虚谷子的声音就从院外传来,风风火火的。
“观主!少卿!出事了,出事了!”他大喊着跑进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猛灌水。陈靖也被他喊得一愣,看他慌张的样子急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哎呀,你倒是说啊!”虚谷子灌了三杯水方才缓过气来,他捋一捋胸口,神神秘秘地对着众人说道:“君迁那老东西,开始祭阵了!”
陈靖也拿着杯子的手一松,白瓷茶杯砰的一声掉在地上四分五裂。他呆呆地看着窗外银杏树,一瞬不瞬的盯着,直到眼睛干涩难堪。
窗外有小女使从银杏树下跑过,嘻嘻哈哈的笑闹着。有雪白的鸽子从天际划过,一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