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眉,本就对失误不满,因为张安成的视线更是羞恼地绷紧了下颚线,面部线条冷硬起来。
总算掌握了力道,陈向天尽量提高了吃饭的速度,他实在不习惯进食时被人一直盯着。但随即他便后悔吃得太快了,张安成将桌面清理干净,拿出了那罐药膏。
“我自己来,”陈向天试图夺过药膏,却被张安成一下抓住了手腕,“张安成!”他收缩瞳孔,音量提高喝道,但张安成得寸进尺把手指挤进他的指缝,膝盖一抬,就坐在他的大腿上。陈向天虚弱到挣脱不开他,甚至因为这大幅度的动作有些喘不上气,内心极其挫败。
意识到自己现在斗不过他,陈向天只能尽量放松自己的语气,企图用言语劝阻他,空着的手伸向张安成,他不敢完全放上去,只是虚虚阻着张安成的肩头,神情紧张,“我、自己来”
“我可以自己来”
他背脊战栗着贴上椅背,张安成的手很温暖,或者是太温暖了,热得他手心都开始出汗一片粘腻。陈向天心跳一下比一下快,声量渐渐小了下来,不仅是因为张安成沉默阴森的注视,更是因为张安成逐渐挺立的性器正顶着他的大腿。
他在发抖,脑海不能自制地闪过昨天被那根鸡巴插到翻白眼的回忆,前穴抽搐几下。他强忍几下,但腿根还是在畏惧的情绪下不经意地悄悄合上些。
“你抖成这个样子怎么给自己上药?”张安成语气不耐烦起来,他的神情可以说是严厉的。但视线触到陈向天不停发颤的身躯,他还是稍稍缓和下语气:“手背到身后去。”
陈向天又咬起唇,迟迟没有动作。张安成又是皱眉,“别老是咬自己。”他用食指第二节指节勾了勾他的唇瓣。陈向天忽地松开,微侧着脸,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背到身后去。”张安成又威胁道,“不然我现在就操你。”握着陈向天手的力道一松,便于他挣脱。陈向天知道这件事没有回绝的余地了,抿着唇一句不吭,肩向后一靠,双手握住椅背的支架杆子,这动作让他把胸膛挺起来。
张安成终于满意,掀起他的上衣查看情况。
陈向天只能任由他的手给自己擦药,发狠似的咬紧后槽牙,心有不甘。在一阵痛意中,听见张安成冷不丁地发问:“陆振明是谁?”他握着支架的手瞬间攥紧,语气尽量平稳,“一个,长辈。”
“我想看你的微信,”张安成的手指在穴内稍微转两圈,将药膏都抹开,陈向天吃痛地微微合腿,夹住他的手,“可以吗?”他询问的语气很轻柔。
他有拒绝的权力吗?陈向天想要冷笑,但那点嘴角微弱幅度始终扬不上去笑,显得既怪异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