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天脸颊抽动一下,还是选择了照做,但水杯稍远,他只能弯着背脊,低下头,苍白的唇对上杯沿。他用唇抿了几口水,满杯的水就被他这样慢慢抿去三分之一。

见他喝得这么艰难,越风说:“喝不到不会说吗?”他话语奚落,陈向天咬着牙,似乎怒极,收紧手指,指甲在皮肤上留下几道刮痕。

乔贝骤然起身,眼角余光扫过浑身赤裸的陈向天,但他尽力克制自己的视线,一言不发地拉开玻璃门,站阳台上去了,落地窗帘因为他的动作打开三分之一的空隙。张安成歪歪头,看了眼紧张起来的陈向天,摸了摸他的耳朵,走过去将窗帘给重新拉上。

接着张安成走到他身后,伸出手,将他相互伤害的手解放开,他另一只手摸上陈向天肌肉分明的后背,那深色的肌肤上还留着昨天的痕迹,他微微俯下身,用较小但足以令陈向天听得见的声音说:“再抓出血,我就开电击了。”说完,他又起身,但是手一直按着陈向天的后颈肉,他轻轻摩挲他脖根处的棘突,仿佛对这一处情有独钟。

陈向天总算能够回答越风,他抿着唇,沉默一小会,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喝不到。”他的视线一直向别处瞅去,对眼前这杯水产生了厌恶的情绪。

“你在和谁说话?”越风语调平淡,嘴角向下,神情冷漠至极。

你。深呼一口气,陈向天这么说。

越风缓缓一挑眉,俊逸的脸上顿时有几分不怀好意。他拿着水杯的手猛地往前一送,玻璃杯里的水晃荡一下,溅在陈向天的脸上,他下意识地往后一仰头,面上露出几分错愕。

“喝不到就用舔啊,”越风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恶劣二字,“还要我教你吗?”

第20章 药效

“喝不到就用舔啊,”越风眼里明晃晃地写着恶劣二字,“还要我教你吗?”

陈向天觉得极为难堪,他一摆头,微妙地表现了抗拒的态度,但张安成的手按住了他的后脑勺,那还装着三分之二的水的玻璃杯依旧放在他唇边。

“快点,”越风叹口气,仿佛陈向天不识好歹,“还是说你喜欢被电”他短暂地笑一下,充满揶揄,“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

陈向天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愿忍受电击即使他低头时的动作看上去堪比老旧机器的僵硬,但他依旧低头了。那张才被湿润的唇瓣张开,一截肉红色的舌头试探性地伸出来,沾了沾水又迅速收了回去,半隐半现反而引人遐想。

越风半蹲下来,他常常摄像,手稳得很,水杯没有因为他的动作而颤抖,他看着他的眼睛,说:“一分钟喝完。”

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点开了计时器。

一分钟喝不完会怎样呢?陈向天想也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他麦色的皮肤因羞恼染上几分红,但还是极力强迫自己做出不愿做的事,低垂着眼帘,伸出舌头机械地舔弄杯水,像是只初生的狗崽般迫切又生涩地喝着水,但用这毫不熟练的方式饮水,短短一分钟怎么喝得完?

更何况,越风有心刁难他那玻璃杯不够倾斜,总有一部分是喝不到的。

他喝得急了,便连呛几口气,面色涨红得更厉害。张安成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前,用手摸了摸他的头。

“时间到了。”

还剩下一杯底的水,仓皇中,陈向天只依稀听见越风的笑声,随即便是熟悉的不想再次体验的电流感,他猛地挺起身,阴茎一抖,胸膛剧烈起伏着。“我 杀 呃嗯、啊”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呼吸一抽一抽的,耳鸣声响起。陈向天又攥起手,眼眶红着,闪着泪光。张安成双手捧着他的脸,注视他略微扭曲的神情,手下的皮肤带着温热的触感,手指稍微向下,按住血管,便能清晰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声,听着听着,那心跳声又被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