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被褥把人紧紧裹住,随后低下身用力抱住陈向天。卷曲的黑色长发遮盖住他的神情,宁静远知道那肯定不会好看。

可怜、真可怜她摇着头露出怜悯的神色,嗯嗯地敷衍应话,把热水袋充上电,又把一排药片丢在乔贝身上,“止痛的,给他吃一粒。”乔贝反应迟钝,直到药片掉到地上才急忙去捡,伸出的手在不断地颤抖。

女生趿着拖鞋,提着一小个塑料袋去了厨房。十五分钟后端着一碗红糖水进来:“他吃饭没?”她这时才意识到空腹吃药不大好。

陈向天已经稳定下来,热水袋捂着肚子,抬眼见人一怔,随后下意识地给了身前的人一拳,要不是乔贝他也不会这么狼狈,更不会被别人看见这狼狈。乔贝被猛地一拳打得侧头,嘴角溢出血迹,但他并未生气,把头发捋到脑后,甚至还以一个虚弱的浅笑,姣好的面上也是淤青遍布着。

宁静远感觉自己被恶心到了,把碗放桌上:“红糖水,放了鸡蛋和红枣,材料不算人工费五百,”说着摸出一条烟要抽,乔贝投来一眼,瞳孔如针状般缩着,异常骇人。

她眼睛一眯,压下无端生起的寒意,心里嘀咕这人果然是变态了,转手掏出棒棒糖拆开包装,“不让我抽烟再加一百,一共六百。”

宁静远心想反正这货打比赛钱多,使劲薅没关系。

乔贝将红糖水一勺一勺地喂给陈向天。陈向天面色憔悴,吃下鸡蛋,乔贝又舀起红枣给他吃,让他把红枣核吐到自己手心里。吃过少许东西,他青白的脸总算有了血色,拧起的眉也舒缓下来。

宁静远打了盆热水,叫乔贝把陈向天身上的血给擦干净。“棉条塞进去,”女生甩给他一包卫生棉条,本来卫生巾也是带了的,但陈向天什么都没穿,卫生棉条更合适,“塞阴道里你知道吧?”

乔贝有意无意地挡住她的视线,宁静远嘁一声,跟谁没有似的,她还不想看呢。

“出去。”

陈向天抓住乔贝手里的卫生棉条,和那只手相触碰,能从乔贝的那只手感受到源源不断的热度。

他面无表情,只说了这么一句,声音虚弱,仍止不住地轻颤。乔贝微地一怔,他非常、非常用力地看陈向天一眼,心中还在纠结,但手已经松开,卫生棉条轻轻离开他的手,那双水汽未全部退散的眼睛依旧在和他对视,于是他选择退让。

拿起毛巾,乔贝用尽全力又极致克制,指尖泛白,柔软的毛巾轻缓地擦过陈向天脚踝上的一块淤青。他起身带着沾上血迹的床单离开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