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红色丝带是如何从他腰腹一路缠绕至手臂的。

层层叠叠,柔软的布料贴合着他细腻的肌肤,露出的一小点空隙里,红白之间视觉冲击力极其强烈。

偏偏纪霖安还眉眼弯着,无害温和地朝他笑道,“既然已经做好准备养我了,那就来拆包装验收吧。”

这是一场肆意妄为的引诱,狠狠磨着沈承锋的自制力。

他明明才刚从病痛中缓过来不久,脸色还苍白着,指尖只是用力捏住衣服边缘,就到了泛白的程度。

这样脆弱,不堪一击;那张脸却漂亮得十分有攻击性,笑起来更甚。

柔化开的眉眼像是被山泉浸湿的烟粉色花瓣,那瞬间的惊艳足以占据记忆一角,在流逝岁月中久久回荡。

沈承锋眼中思绪很沉,寒潭般深不见底。

纪霖安静静等着他动作,肩膀微不可察的动了一下。

有点冷。

新环境的室温还需要重新适应。

沈承锋当即将扯松的领带重新收紧,起身走过去。

站定在床边时,灯光倾洒在他后背,高大的身影轻易就将床上的人笼罩在身下。

强烈的压迫感袭来,纪霖安心脏紧缩了一瞬,下一秒又镇定下来,缓缓朝他抬起手。

丝带的末端顺着轻垂在暗色的床单上,无声邀请着人去顺着一圈一圈拆解,沈承锋眉头微动,探下身,伸手握住。

只是轻轻一用力,丝带就在瓷白的手臂上收紧,勒出浅浅的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