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纪霖安就松了口,他其实没用多大力气,应该咬得没多疼,就稍微刺一下。

但沈承锋呼吸明显重了几分,仿佛在极力隐忍着什么,让纪霖安忍不住怀疑自已,难道咬得很深?

“痛吗?”纪霖安问他。

沈承锋看着那枚湿润的牙印,又看向纪霖安淡色的唇瓣,好半晌才收回手,哑声道,“不痛。”

这气氛明显不对劲,陈医生已经火速带着助手撤离,当然也没忘留下一句医嘱‘纪先生近期都需要好好休息调养,不能剧烈运动’。

纪霖安也听出他声音有些不对,不由担心道,“是不是我咬了你,害你洁癖发作了?”

洁癖只不过是这么多年来,用作应付外人的病症而已。

沈承锋的渴肤症症状与洁癖症的完全相反。

但纪霖安并不知道。

沈承锋也不打算在这种时候告诉他。

纪霖安看不清东西,本就有着强烈的戒备心,对新环境、包括他,都还抱着试探心理,有时甚至会怕。

在这种时候将欲望表露,只会把人推远,以后说不定见了他都要绕道走。

虽然他现在成了自已的私有物,并没彻底远离自已的权利,但他聪明,病的只是身体,被逼到绝境了,总能想到脱身办法。

“坐着别乱动。”沈承锋不答他的问题,只是淡声交代,“我去洗手。”

“哦……”纪霖安乖巧地应,随即又看着他笑,“沈总,你真好。”

忍着洁癖让他咬,还一直等到陈医生过来,诊断完给他扎好针才去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