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从接触纪霖安开始,沈承锋觉得自已的病情加重了。
他从未有过现在这样想要失控的冲动。
无论是触碰还是注视,所有欲望都被一寸寸放大,感官知觉像是找到了凝聚点,风似的扑了纪霖安满身,没有形状,仿佛温和无害。
只有沈承锋自已清楚,藏在无形中的锋芒是怎样尖锐危险。
纪霖安太过脆弱,就像精心雕刻出来只能锁进展柜里的瓷器,承受不住一点儿冲击压力。
温度是最容易逝去的东西,沈承锋最厌烦焦躁它逝去的那瞬间。
所以宁愿不去碰,不去感受。
可偏偏他在十六岁那年,正式确诊了皮肤饥渴症。
一个必须依靠肌肤接触和拥抱来减缓精神压力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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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管家嘴里听到smith、曲,这两个姓氏时,纪霖安就觉得熟悉,等真正碰面了,才发现还真是那两人
一位是世界级神经外科研究实验室的主任,一位在国内极具权威的第一医院任职神经内科主任医师。
三年前,纪霖安跟这位曲医生见过,他的病也是在那次检查中确诊。
smith,还有这病房里另外三位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医生,是他父亲、大哥一直想要联系上的人。
但跨国求医本就是件十分艰难的事,纪霖安的身体状况并不允许他长途跋涉,再加上这些人都是世界级顶尖的专家,这世上又不止纪霖安一个病人。
种种原因下来,一直到现在,纪霖安才意外又顺利的跟这些大人物待在病房里,听他们用流畅的英文讨论自已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