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颜色像是从他身体里延伸出来的生命线，能供沈承锋用力将他抓牢。

但是好像抓不住，

纪霖安眨眼的速度像是镜头特意放慢的效果；他不知道要怎么让沈承锋抓住自已。

耳边有很混乱的旋律，好像在拉扯着他往远方走，但实际上却又什么都没有，唯一清晰地便是沈承锋絮乱的呼吸声。

纪霖安动了动嘴唇，黑夜侵袭而来，强势压在他头顶。

他不敢再眨眼，怕这瞬间就是永远。

沈承锋却温柔用手掌遮盖住他的眉眼，语气依旧能压着平淡，可在斑驳光影里，却又透着说不尽的缱绻缠绵，“记住自已说过的话。”

纪霖安瞳孔微缩，水雾瞬间弥漫住眼前灰暗的世界。

“死了也爱我。”沈承锋重复提醒这句。

纪霖安勾了勾嘴角，想起他当时告诉自已，大自然的生长定律并不可怕。

其实很怕吧。

沈承锋，

当时安慰开导他时，到底做着什么表情呢？

有没有背着他偷偷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