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情况。
纪和睿被架到关键位置上,无论如何都只能去一趟。
他不是没有防备心,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兄弟重归于好,弟弟还将自已两个儿子视如已出,每当纪朝拓忌日,纪宏放还会带他们一起去扫墓,说很多心里话……
纪和睿态度强硬割舍不下自已儿子,这并不代表他真的不在乎自已弟弟,不在乎纪朝拓。
他当时将纪霖安转移走之后,也投身进寻找肾源的行动里,能动用的关系都动用了,只是结果不尽人意。
在纪朝拓病逝这件事上,他确实没帮上什么忙,亲眼看着一条生命离去,还是自已至亲弟弟的孩子,纪和睿心里也并不好受,
这也是他处处忍让弟弟情绪崩溃,口不择言的原因。
在日复一日中,很多细节都能打动人心,他又是三兄弟中最重情义的那个,结果这份真心却被利用着,在亲弟弟手上栽了个彻底。
“我一直跟踪的那个人曾经在三叔身边做过事。”纪闻良重新说起邮轮上的情况,“但抓他并不容易,因为三叔就是打算利用这个人引我上船,然后趁乱解决掉我。”
“当时是在海上,还跟你断联,没办法得到你的消息,爸爸又是在那片海里丧命……”纪闻良裹紧拳头,
想起夜晚中的茫茫海洋,里面承载着父亲的遗体,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被他跟弟弟捞起,Ptsd再次有了发作征兆。
他一边躲避追杀,一边压制病情,没有药物缓冲又有环境不断刺激他,纪闻良很快就陷入情绪崩溃里。
年幼时烙下的阴影将永远蒙在他心里,让他窥不见光明,只能留在黑暗中恐惧身边的温度消失。
纪霖安听到这,连忙扯扯沈承锋的衣服,后者立即就会意将他抱了过去。
纪霖安被牵着握住哥哥的手,安抚得拍了拍,然后听他继续说道:
“我本来打算靠酒精稍微麻痹一下神经,犯病的感觉实在太难受,让我没办法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纪闻良抬手揉了揉眉心。
但那艘邮轮上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又是为了‘玩’才聚集在一起。
纪闻良当时思绪混乱,找酒喝的时候无意卷进一场旖旎舞会中,怕自已的生面孔会引来注意,果断顺走了一个人的面具。
然后他就被敲晕带走了。
他还没来得及了解周围,所以并不知道那场舞会是面具配对制,酒里明明检查过没问题,但喝下去没多久就起了反应。
以纪闻良的身手与警觉当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栽倒,所以被带走的时候果断选择装晕,远离人多区域再去打算下一步。
等他被带进房间,正要起身观察环境时,就听到某个人骂骂咧咧由远至近,还没反应过来,自已就被一拳抡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