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本该和崔贺樟在一处的月芙,竟然正一个人往这边走来,观她的面容、神色,全无异样!

“大娘,你、你回来了……”秦夫人惊异地看着月芙,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是啊,母亲,我回来了。”月芙笑得十分自然,“方才小睡一觉,现下已完全醒神了。”

沈士槐往她的身后看了好几眼,确认再没有其他人,不由问:“怎、怎么只你一个?”

月芙垂下眼睑,掩住眸底的异色,轻声道:“自然只有我一个。父亲还想见到什么人?”

沈士槐后背一凉,尴尬地笑一声,连连摆手:“没,不想了,是该只有你一个,一个人好啊……”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满腹狐疑,却因为心虚,谁也不敢再问。

月芙不再理会他二人,自己到座上重新坐下,只等着到时离开。

其实,她的心里有太多话,想质问父亲和继母。只是,这里不是地方,况且,即便问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宴席进行到这时,已有一个多时辰,有几位年迈的宾客已陆续离去,坐在主座上的赵怀悯和崔桐玉也已打算离开。他们本就是来给崔家的门庭添一添光的,不必逗留太久。

不一会儿,离席已久的赵恒也回来了。

崔桐玉见状,笑着冲他招手,和赵怀悯一同起身,冲宾客们道:“承蒙诸位今日赏光,我再代家父谢过诸位的好意。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请诸位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