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的事对不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盲目觉得一种追随开始了，就要坚持到最后。

身后的脚步声渐近，男人风急的脚步声，一步一步踏在心口。

手腕如预料中被突然握住，很紧，却不像仁攥住时那种火辣辣的疼。

就像那个男人的眼神，不离不弃地注视，却不像仁紧逼的视线那样让人窒息。

深呼吸，转头给那个一脸焦急的男人一脸的脆弱神情，入耳的是温柔的几乎没有实感的声音――

[和也，是回…..回我们那里？]

一字一句消散在耳边，努力挤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和也轻轻转动手腕，纤细的手指反转轻轻握住P的手，那是温暖的可以融化周围空气的手，被和也冰凉的手指触碰着，开始小小的颤抖。

静谧的空气里，和也的笑容和头顶的路灯一样，有着近乎让P迷失的色彩。

潮湿的心突然有了透气的瞬间。

就是这样的笑容，多少年前第一次看见和也，还是一个偎依在出色的仁身边的青涩少年。

不经意让P收进眼帘的小小微笑，那时已经轻敲心壁。

熟悉一如涉世未深时自己骄傲面向太阳的微笑。

从来没有想到这样寒冷的夜晚会再次看见这样的笑，更不会想到接下来和也抓起自己的手，小巧的指尖在掌心轻划，微痒的感觉刺激着每一根毛细血管。

目不转睛看着和也指尖的轨迹，P睁圆眼睛，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

[真的跟我回去？]

和也垂下长长的睫毛，在路灯微暖的光线下点头。

一把握住和也指尖的颤抖，P看着和也，微笑着看，转身，背对和也蹲下

[上来，你这样一瘸一拐想走到什么时候，我可是很容易感冒的.]

***

[仁，你在想什么？]

一路无言，赤西的目光没有从窗外转过来，虽然深夜窗外的风景已经所剩无几。

不像是在回答田口，赤西更像在用少有的声调自语――

[不太习惯他转身的眼神]

[什么眼神？受伤的眼神？]

[……不会回来的眼神.]

[……]

田口转过脸看着赤西，难得一见的柔和侧面――

[不安?]

没有回答。

田口不由伸手进口袋，里面静插着的是和也趁所有不注意留下的纸条。

从来没有过的安静动作，安静到让自己这样可以深埋所有情感，可以静守所有秘密的人也有了不安的感觉。

***

[这样走路很闷，和也我们聊天吧.]

和也很轻，背上去没有实感，这样安静地行走在空荡的路上更没有实感，P看着脚下两个人的影子，在有点潮湿的地面，模糊到分不清。

没有听到和也的回应，P的视线在两个人的叠影中停留着，嘴角浮上柔和的弧度

[和也，你的确适合安静，你的安静告诉别人的，比声音更多]

过了一会儿，P感到后颈传来微痒的感觉，冰凉的指尖和肌肤的交谈在平静的空气里有着强烈的存在感。

一笔一划，温柔而清晰。

如果我说我现在就听你的话，和你在一起，你会愿意吗？

读解了和也传递过来的意思，P停住脚步，手还是紧紧托着和也的身体。

[愿意，只是，我没有需要你来听的话。]

[你总是这么温柔？]

耳边响起的声音如细沙一样从P的心上辗过，记忆里第一次听见这样的声音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已经忘记。

说不出话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