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到即止。
幸好,对方没有继续追问。
另一头,薛汶正在家中无所事事地翻着这几天的报纸。
薛怀玉拿走了他的家钥匙,手机也不知道被那人藏在哪儿了,总之对方倒是一点也没有把想要软禁他的意图藏着,坦荡得让薛汶无话可说。
“你身体还没完全好,不要随便出门,”那人冠冕堂皇地叮嘱道,“公司的事我先帮你看着,已经跟老头说好了。不懂的东西我会去请教各部门的意见,你不用担心。”
当然,非要出去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可薛汶冷静地想了想,以目前的情况,他是没打算去报警举报薛怀玉的,家里的态度也十分明确,就是不干涉,所以,与其贸然出去,还不如干脆就在家里呆着,暂时观望事态的发展。
反正他也很久没休假了。
本地新闻说前段时间的连续暴雨导致城市道路浸水严重,规划局正在考虑进行升级改造;国内新闻称政府将出台新的能源政策,大力推行绿色能源产业的发展;国际新闻版刊登着中东又起战火的消息;财经新闻说房价略有下降,股票市场不如预期火热;文娱新闻宣传某位知名导演有新戏上映。
报纸又翻过一页。
在标题为“肉菜价格上涨,市民纷纷抱怨”的文章旁,薛汶突然留意到一则不甚起眼的报道。该报道称,永利街的一家乐器行的火灾事故发生火灾事故,起火原因仍在调查中,目前暂无人员伤亡。
正当他盯着这个只占据着一个小角落的新闻沉思时,门铃声响起,打断了思绪。
薛汶放下报纸,起身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了眼,不太意外地发现来的是段鸿声。
他隔着门对外头说:“门我开不了,你翻进来吧。”
只听外头骂骂咧咧两句,随后就没了动静。
薛汶转身走向后院,路上顺手把报警系统关了,接着他打开那扇通往院子的玻璃门,没一会儿就看见某处树丛窸窸窣窣地晃动了几下,紧接着一个人影身手矫健地越过墙头翻了进来。
从小就上树掏鸟蛋的段鸿声对翻别人家墙头也格外熟门熟路,只见他拍拍手上的灰,然后望着站在门边的薛汶,皱起眉头问说:“怎么搞成这样?”
“你怎么过来了?”薛汶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