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疫?”
李景绰一顿,眨了眨眼睛,故作深沉,装模作样道:“我掐指算过了,时疫不兴找小神医这样的傻子。”
苏沉昭:“……”
“李景绰,你怎么这么讨厌!”
李景绰哈哈大笑。
8
到底是天不亡上阳州,顾百忧通宵达旦,到底是找出了救治之法。
城中百姓无不喜极而泣,欢喜至极。
笼罩在上阳州的阴云慢慢散去,初秋之时,城中屋宇街道间渐渐有人欢声笑语,重又焕发出生机。
苏沉昭拿笔蘸了蘸墨,将这上阳城的时疫一一记入竹简。这是顾百忧的习惯,行医路上遇上疑难杂症,抑或少见的病人就会记入在册,留予后人,至今已经有满满的一书架。
这是历代神医一脉的心血。
“你们要走?”苏沉昭和李景绰坐在街边的馄饨摊,二人面前都摆了一大碗馄饨。
苏沉昭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含糊地嗯了声,说:“师父说,这里不需要我们了,我们要走了。”
李景绰看着苏沉昭,苏沉昭无知无觉地扒着碗里的馄饨,还满足地吸溜了一口汤,丝毫不见半点留恋,没心没肺地让李景绰牙痒痒。
李景绰说:“这么急做什么,城中百姓都还未痊愈。”
苏沉昭道:“只要好好休养,按时服药就好了,诊断的法子师父已经交给了别的大夫,他们会看的。”
李景绰看着苏沉昭,苏沉昭吃得快,碗里剩下最后一个馄饨,正要舀入口中。李景绰直接拿瓷白勺子截了过去,当着苏沉昭的面一口就吃了。
苏沉昭睁大眼睛,看着李景绰,又看了眼他还剩了大半碗的馄饨,不高兴,“你……你抢,抢我吃的,干……干嘛!”
李景绰学他说话,“不……不干嘛。”
苏沉昭眼睛睁得更大了,他眼睛圆溜溜的,像只恼怒的松鼠,“你,你好烦!”
李景绰笑盈盈道:“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