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魂一般,直到宴会结束。我哥哥问他有何事,他一言不发,竟然直接走了。”

宋宛儿心中腹诽着,他一向都是这般清高自傲,又对林家充满敌意,这没什么奇怪。

“这人白白长了一副好样貌,就是性子实在不好,也怪不得那些人都不喜他。”林景珠闲聊般说着:“听来参加宴会的那些人说,这人来宋国后,从不和人打交道,今日也不知为何竟会来我家宴会。”

上一世因为众人排斥赵奉安,宋宛儿没少花心思替他出头打点,此时再听到这样的言语,却仿佛是陌生人一般,心中再也没有波澜,只余漠不关心的冷漠。

她目光看向窗外庭院里那颗桃树,枝桠上密密地开着桃花,一阵风吹过,娇嫩花瓣便纷纷扬扬坠落。

不过三五日,这桃花就会谢了。

宋宛儿默默想着,笑着对锦寒说:“一个质子罢了,那么在意他做什么。对了,今日既然进宫,就留下陪我一起住吧,我派个人出去跟林老夫人禀告一声。”

*

三日后卯时末,是钦天差查出的出行吉时。

皇后浩大仪仗从皇宫西门出发,出行西山万云寺。

宋宛儿随母后坐在皇后宽敞奢侈的凤仪銮驾之中,伏在车窗上,出神地看着外面充满烟火气息的民居和店铺。

正是清晨时分,盛阳城沐浴在晨光中,准备早餐的人家,有袅袅炊烟从烟囱中冒出,一切都那么平和安逸。

想起上一世最后一日,被洗劫过的盛阳简直像地狱一般,宋宛儿不由打了个冷战。

“宛儿。”皇后端坐在车座中,关切出声:“你这几日怎么像是有心事?总是闷闷不乐的,整天待在宫中,也不像之前总说宫中太憋闷,闹着要出去。”

宋宛儿依旧伏在窗边看着外面,下巴搭在手臂上,感慨说道:“以前总惦记想出去,现在倒是觉得待在母后身边才是最幸福的。”

“怎么?有人在外面欺负你了吗?”皇后以为宛儿受了什么委屈,顿时脸色一沉。

不愿让母后担心,宋宛儿扬起下巴,若无其事地笑着宽慰道:“当然没有啦,我可是长乐公主,谁能欺负我啊?”

皇后不由笑了,正要说话,却听闻前方传来一阵喧哗,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皇后出行,道路早就被九门侍卫清空,怎么会有人来吵闹?

这时,有人在车门外恭敬禀告:“皇后和公主勿惊,有人拦住仪仗,卑职已经让人去驱逐了。”

“景图哥哥?”宋宛儿听出是他的声音,立刻推开车门,探出头去,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林景图一身银色铠甲,长身玉立,站在车辕旁,躬身行礼,回答:“卑职是九门侍卫,此次皇后出行,卑职要随行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