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淮觉得肯定是他和郁晟儒呆太久了不对劲,怎么看这教授都像是……弯的?
“大家好,我叫柳风烟,是这次讲座的主讲教授。我听说今天在座的同学不全是生物工程系的,在这里我很感谢其他系的同学对我的支持。”
瞿淮动动耳朵,这声音有点好听。
“大家也看到了,我今天讲座的主题是生物科研与人生。我知道这是一个非常空非常大的一个话题,所以我们今天不讲生物的专业知识,我相信在座的其他同学也不愿意听这么枯燥的东西,所以我今天要讲的是从一个成年人角度出发,所看到的这万千世界的一隅。”
他对这个教授的声音很有好感,真的很想认真听完,但一早经过激烈运动的身体实在太疲惫,听着听着就开始发呆,发着呆就开始犯困,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看得许迟川笑出声。
“瞿淮,醒醒,”戳戳眼神迷茫的男孩:“你头都要掉地上了,昨晚干嘛去了?”
不是昨晚干嘛了!是今天早上有个老流氓遭的孽!
被赵宁清了场的咖啡厅,郁晟儒坐在角落,桌上放着一杯龙井,正看着报纸,毫无征兆连打三个喷嚏。
不让睡觉那就聊天解困:“你们考完了吗?”
“完了,今天小学期结束就放假。”
“家里……知道吗?”
“知道,”许迟川的口气悄无声息变得透明:“昨天打了电话。”
“催你回去了?毕竟春节……”
“说好了,不回去,”强撑的笑容很勉强,眼里黯淡无光:“这边找个律所实习,或者找份家教做一做。”
“随你吧,有事儿说话,”他并不劝许迟川回家,有些痛不面对,是实在无法承受:“但我们之前说好的,来我家过年。”
“真去?”他以为瞿淮只是说着玩儿:“你老公同意了?他居然同意了?”
“同意了,所以你必须来。”
“我……”
“你要是不来,”在郁晟儒身边太久,说话也越来越像,沾染了些霸道:“我就让赵宁把你打晕了套麻袋扛来。”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不是最不喜欢管闲事吗!
“知道了,我要带什么年货?”许迟川有点头疼:“可是你老公什么都不缺。”
“什么都不用带,人来就行。”
忽略这句废话,低头思索良久,脑海里灵感一现,他知道带什么去了!
“迟川,”好友又瘦了不少,眼下乌青明显,还是没有忍住要问的冲动,瞿淮欲言又止:“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他一直不回来,你要等多久?”
“已经两年了,”
“没有期限的等,你还要坚持多久?”
“我不知道,”清瘦的男孩挤出嘴角一点惨淡的笑意,看得人无端心酸,像掐拧一把心尖上最嫩最软的肉,极酸极痛:“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
“可现在活一天,就还想等一天。”
少年时代遇见的男孩,那张英气俊痞意气风发的脸,毫无防备闯入他的世界,就这样惊艳十五岁的青春。
谁都不会有穆时海好,谁都不再能比得上他的哥哥。
寂寂无言,瞿淮没有再说话,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杀不死一颗爱人的心。
许迟川靠在椅背,不停摩挲手腕上那块已经很久的表,日月山河皆在,还是要爱他。
后面一小时过得很快,讲座已经接近尾声,讲台柳教授已经在做最后总结,男人低沉有磁性的声音透过话筒,回荡在整个礼堂:
“虽然我是一个生物工程系的老师,但是我相信,我今天在这里所讲的一番话,对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