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颜,亦见到了帝王怀中的烟戚。
沈衿冷哼了一声,“还不滚?”
晋阳跺了跺脚,气得瞪了一眼偏心?的皇兄,转身快步走了。沈玉琅行了一礼,也随着离开。
林子间?重归寂寥,沈衿掀开氅衣,看着怀中眼眶红了一圈的烟戚,将她鬓角被碰乱碎发掩好,想开口解释一番,又觉得没必要。
皇后迟早都要有的,不是何韵也会是旁人,这等大事没必要同她说。
她会是个宠妃,如果她一直这么听话。
烟戚坐直了身,林中那人走远,未曾再回?头。她放下心?,心?里却?发酸发涩,她不知那晚他为何没来?,却?又庆幸他没来?,不然被沈衿发觉,他们俩都完了。
“怎么又哭了?”沈衿指腹擦过她眼下的泪,她眼睫扑闪间?像从他心?上掠过般,痒痒的,被外?人见到确实有点难堪,也是他孟浪。
他一手握住缰绳,带烟戚缓缓走过林间?小路,说着晋阳,“她和母后置气,母后也懒得见她,未成亲不能搬到公主府去住,一赌气就先来?了玉山。”
他提这个干嘛?烟戚不知道,但?还是点点头,示意她在听,同时也没让沈衿自己说,“公主位尊无忧,为何要同太后置气呢?”
“婚事。”
见烟戚抬眸望他,不再困在方才?的窘迫事,他接着道:“晋阳看上了连子谦,说什么都要嫁他,母后更希望她嫁一个清流士族公子,两人吵个不休。”
一个两个的都来?让他赐婚,他索性不管了。
烟戚却?觉得他内心?不赞同晋阳嫁连子谦,他不是听别?人话的性子,若觉得连子谦可以,早就同意了。
晋阳不喜她,但?她并未背后嚼人舌根,反而?真诚道:“公主此举虽叛逆,却?让人羡慕。”
“怎说?”
“女?子想自择夫婿,嫔妾总觉得不是乖妄,豆蔻年华都长于闺中,及笄后嫁了人,此后余生都要同夫婿一家过。是关乎一辈子的大事,若不和心?,恐多添一对怨侣,更会对主事者生怨。公主洒脱无拘。”
即使她说的话有些违世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沈衿喜她多言,只?是笑着睨她,“世间?女?子……你也这么想?”
烟戚眨了眨眼,眼睫之上莹莹泪未干,她却?道:“不一样的,以后要如何,嫔妾一直知道呀。”说来?也心?酸,她哪里有机会自择夫婿呢,对她来?说也说不上是夫婿,而?是夫主。
她到底最后,还是像旁人说的那样,成了被送出去礼物,只?能当个玩物般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