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不说话了。

连墨暂时按下心中汹涌的不安感,顺了顺呼吸,安静下来。

像坐牢般的熬过了一小时,车子在一座大楼下停下。

连墨被押解出来,他看了眼周围,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是他没来过的地方。

一路上到三十楼,这是顶楼的位置,他被带着走过一条长廊。连墨东张西望,看起来这好像是办公的地方,但是却空无一物,也没有其他人,显得怪异又令人恐慌。

在这地方杀人灭口,谁都不会知道。

他罪不至此啊!

连墨不愿再走了,两人又故技重施,把他架起来走。

“你们到底要把我带去哪!我真的不认识什么老板,你们抓错人了!”

......

连墨的挣扎在他们眼里简直不值一提,他们把人带进一个房间里,就锁上了门。

连墨快速观察这个房间。这里比起空旷无一物的外面来说,多了一张床,一间洗手间,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东西。

对了,他抬头看天花板时,发现上面装着两个监控。

......

这是非法拘禁啊!

连墨不死心,对着门捣鼓许久,才确定是从外面锁死了。

既然屋内没其他人,外面的人也进不来,那是谁要见他。

也许见不见已经不重要了,有人就是想搞他。那个人很大可能会是楼思德。

他坐在床边,身后有一个枕头和一床薄被子,把脸埋在手心里。

一瞬间心如死灰。忽然有一种他这辈子都逃不开楼思德掌控的想法跳出来,他的下半辈子,可能要活在楼思德的阴影之下了。

提不起任何精神,维持了这个姿势直到手脚全麻到不能动弹,才罢休。

静,如全世界只剩下了安静,静到连墨心里发虚,静到耳边一直耳鸣。

他走到洗手间里,打开了池子上的水龙头,让水细细地流了出来,滴在池子里,发出了除了连墨的呼吸声外的声音。

连墨有些心安,他想起手机还带在身上,赶紧拿出来,直接拨通楼思德号码。

已经没有什么其他的人了,把他关在这里除了楼思德那个变态外,谁都做不出来。

连墨已经换了一个新的号码,里面的通讯录还在,用新号码打给楼思德,他应该会接。

可是打了三遍后,楼思德依然没接。

连墨放下手机,不再打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监控出神。突然灵机一动,他拿着被子,爬上墙,用被子把摄像头全部盖住。

方才的焦灼感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这两个摄像头,他不愿把自己的一举一动给楼思德看,一点秘密和空间都没有了。

实际上,他现在的处境有没有秘密和空间都无所谓了,只求楼思德在答辩前放他走,让他成功领到毕业证。

洗手间细微的流水声让他感到困顿,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这是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天。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早早醒来。看着四壁仍是淡黄色的色调,就连个窗户都没有,就有些绝望。

他饿了。

于是他洗漱完,就爬上墙去把被子拆了下来,他抱着被子,对着镜头连连叫了几声楼思德。

楼思德买的监控可是好东西,跟他那破烂玩意不一样。除此之外,要是楼思德还是不想管他的话,他要么被饿死,要么就吃墙皮。

“楼思德,你来见我吧,我有话跟你说。”

原地等了一会儿,也没见楼思德回话,他就又把被子挂了上去。

行吧,看谁熬过谁。

连墨自暴自弃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