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可又觉得多么失落。

他给了连墨太多的机会。就算连墨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他也会给他找各种开脱理由。只要人还在自己的身边,连墨做什么都可以。

可连墨看不到他的好,硬是要离开他,还明里暗里做了那么多事情,就是为了要和他说拜拜。

楼思德真的不明白,两人虽说刚开始的时候关系很糟糕,但后来他也有在慢慢的改变。他从爱尔兰回来的时候,对连墨可谓是宠到天上去了,连墨怎么就丝毫感觉不到呢?

连墨犯了错,撞在了他爸的枪口上,楼思德也怕连墨磕了坏了,不仅没有因为连墨做的这些事而责备殴打于他,就连说一声重话都怕连墨受委屈。

而连墨呢,骗了他一次又一次,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是罪无可恕,可恶至极,死了也要下地狱的。

他从小看了许多腌臜事,可他还是把连墨对他做的种种事上升到恶心排行榜的第一名。

天色渐晚,蚊虫开始多了起来。他穿着正装打着蚊子,场面实在有些滑稽。

可他不愿意离去,眼神还在不断扫视着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只因连墨出现了,他第一眼就会发现他。

带着心中那可怜卑微的期冀,他想,只要连墨出现了,不管有多晚,他都可以无条件原谅连墨,既往不咎,两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到了十点,他屁股都坐麻了,再一次拨打连墨的电话,得到依然是关机的提示音。

他眼神冰冷,面上又带着一丝怨愤。初尝爱情的苦,他还不太能控制感情里的酸甜苦辣的情绪,于是他脸上一会儿出现憎恨、委屈,一会儿出现苦涩、恼怒的表情。

电话响了,楼思德赶紧拿出来看。

是楼母的电话。

楼思德不太想接,他想像个青春期少年那般继续为爱感伤,可想了想,还是接了。

“你这么晚了又去哪鬼混去了,赶紧给我回来,出事了。”

楼思德习惯了楼母不分青红皂白的命令口吻,但他并不想马上回家,而是驱车来到了连墨家楼下,他拿着钥匙,打开了门。

里面已经人去楼空,他帮他置办的家具已经全部都搬空了,地上全是一层混乱的脚印和灰尘。

就算楼思德还想欺骗自己,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连墨又骗了他。

他给的最后一次机会,连墨已经挥霍完了。

楼思德双眼通红嗜血,眼底疯狂躁动。

那就要承担后果。

他驱车回家后,连墨才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猜的没错,楼思德果然做不出什么极端的事。此时正是舆论发酵的时候,楼思德应该被催着回了家。

之后就不关他的事了,他走下楼梯,身子隐没在黑暗中。夜已深,就连一丝月亮光都没有,脸隐藏在漫漫黑夜中,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当晚,楼氏集团爆出恶劣性丑闻,第二天就登上各大报纸头条和手机新闻软件,成为人人休闲讨论,茶余饭后的话题点。

对于这一次灭顶性的爆料,楼氏将承担被审讯判罪的后果。且如果没有就此被打倒,在几年内口碑也难以再挽回,生意也就算走到头了。

够吗?他觉得不够。什么东西都换不来他遭受折磨的那几年时间。身上的伤好了,那精神上的呢?

他需要更长的时间去自愈。要不是楼思德步步紧逼,他何苦于跟一个大企业这样作对。后期楼思德只要态度好一点,对他尊重一点,或许还不会闹成这样难看。两人桥归桥,路归路,他还能主动把这些证据全部删除掉。走到这一步,完全是楼思德逼的。

他心里没有任何的负罪感,只有满满的快感。每天除了看书之外,最大的乐趣就是看媒体对于楼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