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德挑选的“少爷”服装,穿梭在大厅里,就更像一个酒保了。
他嫌恶的躲开众人,选了一处还算是干净的地方坐下,默默看着远处的楼思德。他不后悔自己去取证,反而有些担心后续的事情。回想这两年时光,他根本就想象不到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此时看到解脱的曙光,就根本不想再回到过去的日子里。远处的楼思德正跟着沈余搂着背,两人刚灌下去一瓶酒,都是酒量极好的,周围人都醉得趴下了,他们还千杯不醉。
连墨就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偷偷看着楼思德的一举一动。他就像个阴暗的蟑螂一样,止不住的浮起恨意,他病态般的想着楼思德的下场,自己怎么过上正常生活。两年时间,一遍遍的对自己说可以熬的,但是身上的伤痕就是楼思德对他施暴的铁证,一次次地,暗无天日的,哪里会有那么好熬,无非就是麻木自己的话罢了。
生活已经把他麻木到有些不相信自此会自由,他的好日子还多着,他的前程还在,他还有大把的时间。
那天之后,连墨就在等待着,等待着向霖那边的最后一步。日子开始过得惶惶不安,两人在一张床上睡着,连墨都会怕自己做梦把事情说出来。可先等来的不是事情的曝光,而是一场激烈的争吵。
与其说是争吵,不如说是楼思德单方面的吵闹。
事情的起源在于楼思德在连墨的包里翻到了一张卡。翻到卡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楼思德认出了那是自己之前给连墨的卡,里面有五万块。
翻到也就翻到了,可他偏偏去查询了卡里面的余额,发现里面还是有五万。于是顺藤摸瓜,往下查了流水,只有连墨支出三千又进账三千的记录,其他任何记录都是一片空白。楼思德有点反应不过来,他在原地想了两分钟,终于怒气冲冲地拿着卡,摔在正在客厅吃饭的连墨眼前。
“这是什么?!”
连墨吓了一跳,抬起眼帘,视线匆匆从桌上的卡上移到楼思德身上。
“你的卡。”
楼思德胸中一堵,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卡里怎么还有五万?”
......
“那,那里面该有多少?”
楼思德振振有词:“你为什么不花里面的钱?”
连墨说不出话来,他跟楼思德沟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良久,他才迟疑道:“我,我有钱。”
楼思德气笑了,他平日里没有带钱的习惯,他这张脸就是钱,可除开买他账的地方之外,就要连墨为他垫付。他也没想太多,总共也不是很多钱,连墨没钱了会找他要,可他一直等,也没等到连墨跟他张口。要不是今天偶然看到了这张卡,他还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以来花的都是连墨自己的钱,也就是说,他吃软饭了。
连墨不花钱让他觉得不争气之外,吃软饭这个问题其实也非常令他不爽。他楼思德是什么人,从来都是大手一挥,几百万随便挥霍,哪能让人倒贴自己。
楼思德突然想起一件事,不止他的钱,他送的衣服连墨也从来没有穿过第二次。都是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柜子旁边,他每天穿的还是那些破衣服。
一个人,不想花你钱,不愿穿你送的衣服,代表什么?操了,这操不熟的白眼狼,跟自己划得干干净净,意图为何?其心可诛。
也不知道气从哪来的,突然就把楼思德给炸燃了,他提起连墨的衣领,饭碗散落一地,拖着人到了卧室里。
“楼思德,你做什么?”
“我就该把你丢到杨旸那兔子手里,十天半个月的,让他好好教你怎么取悦男人。”
连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楼思德会那么生气,原来是自己没有像别人一样花楼思德的钱。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管结局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