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你给我起来!"
尖锐的像要撕裂的声音,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我的手竟然正扯着罗翼的领口,太阳穴被自己刚刚喊出来的声音震的有些发疼,眼睛也涩的要命。
"何允,你怎么了?"
罗翼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双手抓着我不停在颤抖的肩膀,却并没有推开我。
"从昨天下午开始话就很少,一路上更是沉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一开口就要吓死人,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从刚一进这房子,我就觉得浑身像有蛆爬上来一样的恶心,这哪
是什么屋子,他妈的根本就是个地狱,天知道有多少男孩子在这个房间里被毁掉,在那张床上!我快喘不过气来了!这里的空气都能让人发霉!那些混帐录象!那台对着床的电视!
毁了它,毁了它,我挣开罗翼,向左看,向右看,一时也不知道自己想找什么,然后猛的扑到桌边,抓起一把折叠椅子就要往电视上砸, 想听见屏幕炸裂的那一声脆响,想看见玻璃渣子飞溅起来再四散而下,想把这里的一切被毁的体无完肤!可是刚把椅子举起来,我又放下了。可笑,我真是不正常了,这个时候还想用什么椅子,应该用手砸碎它,用脚踢碎它,会流血,对,应该流血,只有流血才让我觉得舒服,我觉得心里闷的要发疯了。
"你疯了?想要把这里弄的乱七八糟让警察知道我们来过?!"
罗翼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我要干什么,可是当我将椅子放下把拳头向电视屏幕挥过去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我没发疯!疯了的是那个混账老头子!为什么他没有半点报应,竟然能笑着去死?!他凭什么这么做?!那他干的那些事他妈的找谁去还?!"
我嘶喊的挣扎着抬起脚踹向电视,被罗翼一用力推搡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子立刻从四面陷了过来,我呼吸一滞,像触了电一样的跳起来,觉得浑身恶寒,好脏,好脏,脏死了!
这张床怎么毁了它?用砸的?我眼前的东西都要变红了,弯腰伸手就去抓那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却被提拉着直起了身子。
脆响,麻木的脸颊开始渐渐发烫。我单手捂着脸,恶狠狠的看向面前同样瞪着我的罗翼,哑着嗓子一字一顿的说:
"你们凭什么认为......自己都有权利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