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抬起头来看着罗翼,眼神动摇又困惑。

"别傻了,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刚才也说了,这只是一盘走到了尾声的棋局而已。下棋的人,从头到尾都只有院长一个人,剩下的人都是棋子。有些人是小兵,当了炮灰;而你是将,看起来很重要很风光,其实只能在下棋的人眼皮底下打转,连那个最小的方框都出不去啊,而且如果棋输掉了,被将死的只是你。输棋的人从不会后悔下了这盘棋,对他来说,享受的是过程,赢了自然更好,输了却也无所谓,你知道吗,他死都死了,脸上竟然还带着笑,我想起来就恨的牙痒痒,简直是混蛋!"

罗翼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就扔了出去,透明的杯子撞在墙上碰的一声碎开,然后跌落一地的碎片。涅呆呆的听完罗翼的话,像是在想什么东西,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好安静。过了很久,我听见自己涩涩的开口:

"他死的时候脸上......带着笑......?"

"没错,他死了大概有一个多礼拜的样子,那个笑容已经僵死在脸上了,该死的刺眼,简直是......"罗翼的话字字都是咬着牙挤出来的,我能想象他在看见院长尸体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惊,喜,怒,瞬间混合着闪过,看见那个笑容时恨不得把他摇醒再亲手掐死的心情,我全都能理解。如果是我,恐怕会冲过去扑到他身上去撕碎他脸上的那个笑容。

从来没有如此的恨过一个人,竟然让他那么轻易的了结了自己......还带着笑......王八蛋......棋局虽然是输掉了,他却似乎成了唯一一个赢家,王八蛋......

"喂,何允?你没事吧?脸色不太好。"

罗翼摇摇我的肩膀,火气随着那个粉身碎骨的杯子消失了大半,他的神情很是担心。

"啊?我没事,只是有些走神而已。说说你刚才去警察局之后发生的事情吧,让我们研究一下该怎么办。"我和罗翼说话,眼睛却是看着涅的。

"我去报警,只是说他猥亵并虐待儿童,对其他的事支字未提,希望尽量不波及到枫和你,但是我手边并没有什么证据,那些警察只是想把他带到警局例行问话而已,把我带去是为了认人,谁知道发现他不但死了,还死的有些日子了,连尸体都不新鲜了。他们要检查现场调查死因之类的,就让我先回来了,说有需要时再请我去警局。据我看他大概死了有10天左右的样子,像是服药物自杀。其实我一直心神不宁,觉得报警的做法太卤莽,后果太难预料,但是又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现在幸亏他死了,我虽然不甘心,却也松了口气。"

"证据?那些录象带......我知道在哪里。"

我和罗翼一起看向涅。

第十四章

"就是这里了。"

在郊外的一座房子,周围都是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涅掏出钥匙打开门,一阵清冷的空气蔓延开来。

"这个房子是他另外一个住处,除了我应该没什么人知道,那些警察要查到这里恐怕要费些时间,赶在他们之前把那些录像整理一下,该毁的毁掉,该留的留下。"

随着涅走进了卧室,里面有一张大床,与它相对的是电视和放映机。涅换了一把略小的钥匙打开锁着的壁柜,里面竟然是满当当的录象带和光盘。

罗翼吹了声口哨,

"电视,放映机,这么多的光盘,还真是别致的卧室。"

说完就要往那张大床上坐下去。

"这床不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