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走水运,国道那边的陆运很少查一次,但一查就必严,他本身没有那边的人脉,而且也怕倒霉正好赶上严查,所以一直水运造价很大,每次都差不多要烧十几万,权晟风这么说,他自然犹豫了,但是又不敢肯定来着不善还是善,所以想了一会儿,“我考虑一下吧。”
权晟风笑着点头,“那等白总好消息了,鸢鸢。”
他说完看着我,“去找酒保上几瓶好酒,我跟白总先喝两杯。”
白唯贤低着头看茶几没说话,我点头说好,赶紧拉开门走了。
他们喝了两个多小时,直到天都快亮了,才从包房里出来,白唯贤的秘书驾着他进了电梯,权晟风揉着眼睛往这边过来,而我虽然上了一夜的班儿,但是分文没赚,我迎出去,跟他道谢,他看着我,“谢我什么。”
“我知道您是给我解围的。”
权晟风笑了一下,“一半一半吧,我也确实想找他说说生意上的事。”
131国道,是莞城通出外面最厉害的一条路,走的都是政要,也是通往机场那边的主干道,很多出口的高档用品,和从莞城销往内地的重要进口产品都走这条道,卡子口严防死守,没有特别过硬的人都混不过去,我看着权晟风,忽然觉得,他的神秘是有道理的。
“看我干什么。”
“没什么。”
他有点疲惫的样子,看了一眼腕表,“你下班了吧。”
我挺窘迫的,“其实也一夜没上。”
“吃饭了么。”
我摇头,他嗯了一声,“门口等我,一块找点吃的。”
我愣了一下,“跟我?”
“别废话了,我上楼换衣服。”
他有点不耐烦,揉着太阳穴直接往楼梯走,我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更有些不理解,老板和小姐一起吃饭,这还是挺少见的,毕竟我们不属于老总和秘书那个引人遐思的范畴。
我们从世纪名流出来,天已经大亮了,本来就是夏天,四点多就能看到天边的鱼肚白,而现在都已经五点了。
他开车载着我去了一个西式餐厅,那时候莞城都没几家西式的,似乎老百姓接受不了咖啡和西点,这种有钱人享受的东西,真正的有钱人也不是太买账,所以就开得极少。
他吃东西蛮文雅的,我认知里,他们这样的男人,都挺粗鲁,即使看着再低调再绅士,私下的真面目都特别不堪,比如私生活,比如个人品味,但是他不是,很规矩斯文,除了那副长相有些硬朗狂野的味道,浑身上下都很绅士。